車像魚似的游出狂亂哀嚎的喪屍群停在了路邊。
剩下的就是幾只啃在車上的喪屍,他根本不用浪費異能,徒手就能把他們撕成碎片。
蕭鄖在身上拿出一柄長刀,輕松的像是切水果似的把喪屍腦袋削成了碎片。
那輛被咬的車也終於耗盡了所有的油,停在了路邊。
蕭鄖收起刀,換成一柄小刀開啟車門檢查裡面的情況。
開車的那個眼神還算清明,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在後車座的那個懷裡抱著一隻雙肩包已經被晃的暈過去了。
確認過兩個人都還能活著離開以後,蕭鄖關上車門,拍了拍車窗,抬手往前面指了指,意思是趕緊走。
他用微微發抖的右手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裡,轉了眼睛看著那個開車的。
他像是嚇傻了,至始至終都在盯著他看。
蕭鄖加重了力氣,用右手拍了兩下車:“趕緊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你是宓玉的男朋友吧。”開車的人說:“我是董東東,宓玉對你說起過我嗎?”
還真沒有,也不知道宓玉哪裡認識那麼多沒用的人,蕭鄖嘲笑出聲:“不認識,走吧。”
董東東快速攀住他這邊的車窗,乞求地說:“我們現在沒有住的地方,油也沒了實在沒地方去,宓玉說了讓我再找他,我們跟你一起回去行嗎?”
蕭鄖吸了一口過肺煙,直截了當地拒絕:“不行。”
幫人點到為止,是他的原則。如果放在十天前,他能用壓縮餅幹養活這兩個人,但是現在不行了。
蕭鄖指著前面說:“再往前開三裡,左轉有一個廢棄加油站。”
董東東得寸進尺地問:“前夫哥,你看我這油到你那個別墅還行,三裡地我只能爬過去了!”
要是他好好說話也就算了,可是他這麼說話蕭鄖就真的煩了,他把煙頭丟在地上,語氣不善:“那就爬!”
少年經不起激,讓他爬他真的爬,腳踩油門真的轟地一聲開走了。
蕭鄖估摸著他那車開去差不多,於是毫無負擔地回去了。
他剛進門就聞見一股香甜的味道,宓玉正坐在桌子上喜滋滋地吃半塊巧克力。
另外半塊捧在另一邊的柯柯手裡,頓時他的氣不打一處來。
門咣當撞到牆上,怒喝一聲:“幹嘛呢?錢灼還在那兒躺著,你們在這裡吃飯!”
宓玉經不起嚇,嘴裡的半塊巧克力吧嗒掉下來,被柯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飛快塞進自己的嘴裡。
柯柯動作流利地趕緊走到蕭鄖身邊,把剩下的半塊巧克力往前遞:“哥,消消氣,消消氣。天大的事兒也得先吃飯吶,剛才我看過錢灼哥了,已經沒事了,醒了,都是些皮外傷。休息休息就行,我也讓他吃了半塊巧克力。這半塊給你留的。”
一股無名火在他胸中燒著,將柯柯推到了一邊去:“吃不下!”
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樓,那股邪火無處發洩,讓他十分惱怒,想重重地將門砸下去,又忍住了。
而且身後,宓玉露出一張漂亮的笑臉來。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手裡還拿著那半塊巧克力。
“鐵打的人也得吃飯呀!”宓玉安撫他說:“錢灼真的沒事啦,我們見你不回來就先吃了一點東西,以後都等你回來吃飯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