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悸動可以透過宓玉死後將他的屍體拼起來,凍起來看著壓滅;
可以透過將他當做玩物,欣賞他臉上被支配的慾望,失控帶來的驚恐,不甘,恐懼來壓滅;
可以透過欣賞他的死亡壓滅。
唯一不能透過心軟,看他活下來壓滅。
因為宓玉是必須要死的!他是給這個世界所有善的祭品,是給所有惡的震懾。
蕭鄖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裡。
宓玉的眼瞳開始放大,黑色的瞳仁佔了眼睛的大部分地方,無措的像個孩子似的。
那滴在他眼裡含著的累贅,珠子滾落似的串在他的臉上。
看著真的很可憐…
周圍荒野廢墟上,無數的喪屍朝著宓玉狂奔…
蕭鄖別開了眼睛,他放棄了欣賞宓玉的死亡,決定辦完自己的事情以後來這裡收回自己的藝術品。
宓玉看著蕭鄖的車在視線中消失,鬆了一口氣。
身旁的喪屍們在荒野中,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那樣被身邊的喪屍喚醒。
到了宓玉身邊後,嗅一嗅,嘔一嗓子邊又紛紛繞開他朝著蕭鄖開車的方向狂奔。
宓玉拍拍手上的土,然後狐假虎威地指著狂奔的喪屍們,惡狠狠地說:“對!咬洗他!”
路過的喪屍猛地回頭:“吼!”
宓玉嚇得立正身體,盯著腳尖小聲說:“…如果不累的發…”
“嘶!”剛才裝模作樣,還把舌頭咬了,宓玉疼得咧咧嘴巴,現在說不出別的話了:“嗚!”
這是一具年紀很小的小姑娘喪屍,似乎沒死太久還有一點清明,她捏著鼻子,突然湊過來貼了貼他的臉,才跑走了。
宓玉嚇得愣在原地,風吹過他的臉,吹落了他害怕地眼淚,朝著掉頭就跑了。
倒不是不願意貼貼,但是跟喪屍還是過不了心理那道坎。
xx市研究所。
等跑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宓玉一天沒有吃飯沒有喝水,餓得發暈,他開啟包翻翻裡面的東西,琢磨著要不要把抗體喝了解解渴。
正在這時,他聽見“吱”的一聲。
帶著機械音。
宓玉抬頭看了看,發現是一隻圓眼睛攝像頭,在看到圓眼睛在朝他看得時候,紅色的提示燈閃了閃。
他彷彿卸下所有偽裝那樣,突然倒地,身殘志堅地爬向鐵門使勁搖晃。
“救命…”他聲音越來越低,驚恐萬狀地看著身後的黑暗。
縮起有些長的四肢,一邊對著圓眼睛說:“快救救我…”
當然不救也沒事,他們也不咬我。
可是還是救救我,畢竟我現在這麼可憐,如果你不救我看見我爬著離開,你會因為看見一個可憐的普通人的離開而內疚一輩子!
功夫不負愛演人。
門是自動的,突然開了。
宓玉連忙連滾帶爬的跑進去,正當他要繼續跑,研究所內漆黑一片。
他本能的往中央大樓跑過去。
大樓前的刷臉機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