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才克服了渾身的困難,抱住了腦袋。
抱住了頭以後,然後才睜開了眼睛,一抬眼又被嚇了一跳,啊的大叫了一聲。
蕭鄖人高馬大的,像一座山一樣矗立在他面前。
臉上是十分欠揍的冷漠梳理,像要嚼碎了他似的問:“睡夠了?”
宓玉懵懂點頭。
蕭鄖示意他站起來。
宓玉僵硬地動了動,哭喪著臉,順便伸出胳膊,回應他說:“腿麻了。”
蕭鄖站得更像個兵了,一點都不懂情趣似的,臉色硬邦邦地說:“一分鐘。”
宓玉只好把胳膊收回來,努力撐著地,靠著牆緩緩站起來。
他站到一半,感覺腿上一空,又被撈了起來。
還是來的時候那種姿勢,被蕭鄖抱在了懷裡。
自己又不是個隨便的人,昨晚天色黑也沒有人注意還好,現在可是大白天。
宓玉就不太願意了。
“我腿突然不麻了。”
“你沒有聽到嗎?我說我的腿已經不麻啦!”
他聲音大了一點,就被蕭鄖在他大腿上狠狠扇了一把。
宓玉承認,上一輩子和蕭鄖鬼混,在腦中積攢了許多上不了臺面的回憶。
頓時臉紅了,像只鴕鳥似的把頭往蕭鄖的身上湊。
蕭鄖對從警衛室出來的錢灼說:“守好家,我們去搶物資。”
錢灼疑問的聲音越來越遠:“孩子沒事了?今天就跟你去嗎?要不讓他留下…”
剩下的宓玉聽不清了,因為蕭鄖為了你讓他擋臉的計謀得逞,正在像是擇菜葉子似的,提著他的脖子將他從身上剝離開,按進了一輛老式平頂車的副駕駛位。
自己則坐到了駕駛位上,發動了汽車。
“不是吃飯嗎?”宓玉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
“不是。”蕭鄖回答他,並且意有所指地陰陽他:“哪有那麼多吃的,你的包裡不是有壓縮餅幹嗎?”
宓玉由於被人發現了儲備糧,好像故意瞞著他所以不懂分享,估計現在蕭鄖還餓著肚子,想到這裡他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宓玉認栽地開啟自己的包,把餅幹拿出來說:“好吧,給你吃,但是我先告訴你,這個不好吃的…啊?”
宓玉突然慌張起來,他的地圖丟了!那可是他的籌碼,如果蕭鄖一定要他的命的時候,這張地圖就是他的誠意和他的命。
現在地圖沒了,如果蕭鄖又要問他關於島上的情況了,那該怎麼辦?
難道要編瞎話嗎?
宓玉一邊冷汗涔涔,一邊翻包。
蕭鄖一手把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向他伸過來問:“你不是有吃的嗎?”
“是!”宓玉急著表忠心,將餅幹全拍在蕭鄖手裡,討好地笑笑:“吃吧!”
蕭鄖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還挺和善的…
幸好,蕭鄖現在還沒為難他,所以趁著跟他一起去幹活,不如好好編編瞎話,順便給他幫幫忙。
在這個節骨眼上,蕭鄖的車突然一晃,對著一道草叢紮進去。
這種地方怎麼會是來搶物資的?來暗殺他的還差不多!
蕭鄖已經停了車,大步流星地朝他這邊走過來,給他把門開啟了:“下車。”
宓玉頓時通體發寒,懵懂地問:“到這裡來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