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樂翀咬牙,尷尬的笑了兩聲,掩飾自己上不得臺面的身份。
宓:“哥,你也看到了。我遇難我的朋友們也都很著急。”
他嘆一口氣,嗔怪地對溫之雲說:“都說了讓你好好說,這麼粗暴的綁著我哥幹什麼?”
溫之雲聽見立即走上去,單膝跪在地上要解開宓玉的繩子。
宓樂翀臉色立即難看起來,等他解得差不多了,他好像突然意識到兩個人關系很好,所以說:“把手綁著吧,我哥性格爆,萬一揍你呢。”
溫之雲實在地說:“他根本不會打人。”
宓樂翀臉色更難看,擰著眉看看宓玉,又看看溫之雲,佯裝大方的問:“溫之雲,你現在跟我哥關系這麼好啊?”
溫之雲愣愣,丟下宓玉還在舉著的手,冷冷的說:“手上的繩子留著吧,這樣也跑不了。”
宓玉手腕疼壞了,委屈地放回去後小聲說:“你幫我解開吧,我真不跑。”
宓樂翀冷笑了一聲:“他是我發小,你對他撒嬌他就會聽你的嗎?”
剛想伸手的溫之雲僵硬地把手收了回去。
宓樂翀沒看到,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我有一個要求,可能你會不甘心。但這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我給你錢,你出國再也別回來了。”
宓玉沒想到有這種好事,趕緊點頭:“好的好的。”
宓樂翀:“嗯?”
隨即想自己這麼輕易答應,顯得太廉價,所以幹脆抬抬價好了。
“那個,給我多少錢?”
宓樂翀想了想:“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幾百萬?幾千萬?”
宓玉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一邊考慮現在的狀況。宓玉的生母姓奎,因為婚姻失敗,才帶著剛出生的宓玉離開,本來只是賭氣,卻意外死了,而且沒留下一點訊息。
宓玉也成了身份不明的黑戶,受了很多年的欺負。
這也是為什麼奎氏整個家族一直和宓玉的父親勢不兩立。
現在宓家倒了,四處是仇人,所以奎氏家族也在到處找宓玉想保護他。
而宓樂翀成了棄子。
宓玉抬起頭,發現宓樂翀也在觀察他。
宓:“哥哥,我真是小看你了。看來你已經把當下的情況摸得很清楚了。”
宓玉眼神躲閃,他又不是故意摸清楚的,這是他一來就知道的事情。
宓樂翀害冷地縮了縮肩膀,顯得乖巧可憐:“你就算是能得到奎氏的庇護,最後也一定會倒的,因為你一直都是在底層生活的人,可我不一樣,爸爸一直把我當成繼承人培養著!”
溫之雲眉頭皺了皺,看向宓樂翀,他從沒見過宓樂翀這麼刻薄的模樣。
宓樂翀輕咳了一聲:“哥哥,我說話實在了一點,你不要介意。”
宓玉搖搖頭:“沒什麼。”
他一點都不介意,他比誰都知道,宓樂翀本質上是個多麼精緻利己的小人。
宓:“我給你錢送你出國,你不要出現。我已經打聽過了,只要你不出現,他們是有幫助爸爸的意思的。”
見宓玉不說話,宓樂翀繼續加碼:“你也不想看見爸爸這麼多年的心血,因為你就毀了吧。”
宓玉知道,現在宓家絕不是奎氏想扶就能扶的事情。
宓樂翀願意去博一把,他可沒興趣,他得趕緊保護好自己,等著劇情結束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