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快哭了:“師兄,你好好寫論文,我目前的水平先從這上面開始看不行嗎。”
“師弟,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考過來的。”何自瀾八卦的問。
“嘖。”正在從桌下拿出單反相機的白燦不滿的說:“不會說話就別說,人家不也是考試考過來的。”
宓玉知道自己的水平確實不夠,讀了書以後又一直在玩,羞得臉都要紅了。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兄趕緊補充說:“我是記得小師弟考進來的時候系統都…”
“不是不是。”何自瀾越說越覺得不對,幹脆話鋒一轉:“我說今天中午吃啥呢?”
白燦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其實是戴老師找的我。”宓玉主動把話題又接了回來:“當時我複試的時候系統已經關閉了,但是我的老師認識這裡的人,所以才又把系統開啟了。”
“不對不對。”何自瀾說:“戴老師一直在國外呢,還為了你專門把系統開啟?”
宓玉其實一直都堅信這是由於這個世界強迫他成為被碾壓的螻蟻所做的設定。
“我也有個問題。”宓玉趕緊趁機把想說的話說出來:“為什麼戴老師一直不出現。”
這話說得有點奇怪,所以他趕緊找補:“我就說想問,為什麼戴老師在面試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難道不好嗎?”何自瀾抬了抬眼鏡:“師弟啊,你是沒有經歷過來自導師和師門的壓榨,建議你去隔壁課題組看看,你就不會那麼想念戴老師了。”
“不過我們真的都從來沒見到過戴老師,你說是戴老師對你感興趣,還專門給你開了系統?那他一定會給你面試啊。”何自瀾說:“畢竟他是小老闆,年紀又不大,怎麼可以架子大到讓別的老師面試他相中的學生?”
就是這個道理!
見師兄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宓玉趕緊點了點頭。
“不過先不用想這麼多啦!”何自瀾拍拍他:“他現在不在,還每天給你發著工資,多自在。”
白燦繼續在刷手機,見他們這個話題終於結束了,便問:“師弟,明天能不能行啊?”
宓玉知道她是說明天幫她拍照的事情,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同意了。
然後白燦從桌子上把剛掏出的一隻碩大的索尼相機來遞給他:“那就拜託你了。”
宓玉一臉黑線:“師姐,你要是追求質量,完全可以在新聞圖上截圖。”
“不是!”白燦說:“總之你不用管了。”
第二天宓玉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以後,才說服自己去幫學姐拍照片。
然後將專門在宿舍換了一件隱匿性極其良好的灰色衛衣。
一件黑色長褲,帶了鴨舌帽和口罩。
又確認了一遍自己就算被蕭鄖看見在偷拍他,也絕對不會被認出來以後,宓玉才按照時間要求去了學校大禮堂。
明明是一節非常無趣的思政講座,結果學校的禮堂坐的滿滿當當的。
由於研究生的課程本來就少,和班裡的同學也沒有什麼交集,宓玉進去以後便隨便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了。
雖然人很多,但是帶手機拍一拍也就算了,帶相機來的的確是過分的奇怪。
蕭鄖主持的遊刃有餘,提出的幾個問題也很恰到好處,既不會讓教授尷尬,又熱了場。
能感覺到蕭鄖說得大部分話,都是很實在的,邏輯清楚也一點都不浮誇,他的能力的確是非常強大。
講座不是晚會,周圍有老師來回站著防止學生睡覺。燈光打得通明。
在眾人專心致志聽的時候,宓玉試了好幾次,都感覺身邊的人對他投來很奇怪的眼光。
宓玉由於一直有種做賊心虛地感覺,所以最後也沒有將相機從書包裡拿出來。
就這樣糾結磨嘰了一會,蕭鄖發言都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