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姨夫又一次做賊心虛地打斷了他:“別找他!”
宓玉抬起眼睛來看著姨夫,姨夫的拳頭攥緊又松開,眼神死死鎖在宓玉的手指上。
小姨嗚嗚的哭聲越來越大:“先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樂樂才剛到這裡就碰上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
“報警吧。”蕭鄖的聲音很冷靜,在一眾或顫抖或竭斯底裡的聲音裡,顯得十分可靠。
蕭鄖說:“如果宓玉說的是真的,警察也能調出監控。如果是假的,也能找到真的監控。”
他看看錶弟又回看了宓玉:“所以不管到底是你們倆誰做的,去自首比讓警察找都要好。”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姨說:“樂樂他還是孩子,如果真把這件事扣在他頭上,他以後該怎麼辦?”
大家的眼神又都落在了小姨的身上。
她接著說:“宓玉,我們都知道你和成嶼的關繫好,能不能你去把這東西悄悄還給他,這件事就算完了。我們也不管這到底是誰做的。”
說完她指著客廳的角落。
宓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見一隻黑色的袋子,那隻鸚鵡應該就在袋子裡面。
他將神思抽離回來說:“不能啊,小姨,成嶼哪是那麼好糊弄的?”
一隻水杯被小姨掃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碎裂開,她的聲音在高樂滻抽抽噎噎的哭聲裡顯得格外猙獰:“白眼狼!姐姐她把你養了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報答我們?”
宓玉側頭扯了扯蕭鄖的衣服袖子,後者很嫌棄地躲了躲,眼神落在他臉上意思是讓他說。
宓玉誠懇的說:“我能說的就這些,也幫不了表弟,讓我走吧。”
蕭鄖看了一眼小姨一家人的方向,點頭護著他站了起來。
結果小姨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宓玉,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幫樂樂?”
她這副瘋了的樣子讓大家都嚇壞了,一窩湧上去要攙扶她起來。
只有宓玉和蕭鄖二人還在門口附近,而蕭鄖緊鎖著眉頭擋在宓玉身前。
小姨推搡著大家說:“宓玉不答應幫了,我就不起來!我反正是來求人的,沒什麼好看不好看。如果我們家出事了那也是被宓玉逼的!”
鬱迎雲等人都邊勸邊質問起宓玉來。
宓玉則一直縮在蕭鄖身後,心想她對兒子這麼好,為什麼就對一個宓玉有那麼大的惡意呢?
小姨終於被大家勸得冷靜了一點,被扶起來又尖聲質問:“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撇幹淨了就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宓玉心想還真是有點擔心這件事和自己扯上關系,如果表弟真的死了,殺人的帽子很大機率會被成嶼扣在自己的頭上。
蕭鄖說:“他如果不願意幫,沒辦法強求他,我和成嶼是同學,也能想辦法幫你還回去。”
宓玉站在門口,高高在上地俯視亂成一團的兩家人。他抬手搭在蕭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沒說一定不幫。”
“但是有一個條件。”宓玉說:“我有幾件事想問問表弟。”
高樂滻因為被他打得不輕,現在頭上包著唬人的繃帶,臉上貼了好幾處創可貼,抬起的眼睛是通紅的,帶著兇狠的模樣。
宓玉問:“你承認是你偷的鸚鵡嗎?”
眾人的眼神回落在高樂滻的身上。
他趕緊搖頭,突然慌亂了一瞬,垂下了眼睛點了點頭。
宓玉接著問:“去年中秋節,你把你家養的烏龜殺死了趁著來我家放在我的床下,佯裝成是我殺死的。”
小姨一家人全都吃驚地抬眼看他。
在高:“現在那隻殼子被做成了標本就在你家地下室右側書櫃第二層玻璃展櫃,被用彩窗收藏盒子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