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滻一眼看見他在收什麼東西,橫著棍子敲到他手腕上,一把將項鏈奪過來。
他也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沒看明白是什麼東西,所以伸手一扽,從樓道的窗戶丟了出去。
宓玉捏著手腕,看著他一套流程下來,感覺腦子轟鳴著。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拳,砸到高樂滻的眼眶上的。
只能感覺自己的行動都被腎上腺素支配著,狂亂地朝著高樂滻下手。
蕭鄖突然出現,對著他的下巴砸了一拳,他一歪被高樂滻狠狠踹了大腿一腳。
茫然地歪到了牆角上。
蕭鄖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又是一拳砸在他的額角,厲聲問:“你現在清醒了嗎?”
宓玉還是茫然的,他感覺不到疼,只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很可笑。
“蕭鄖,你真是個神經病。”宓玉輕聲說。
“你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從來都只會怪我。”他抬手推了蕭鄖的胸口一把。
他沒什麼力道,所以根本推不動。
蕭鄖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然後將松開,又將他丟到牆角。
甩了甩骨節發紅的手。
宓玉感覺自己的嘴角很疼,又酸又麻。
於是在地上撿起一顆買來的石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按下電梯鍵,到了樓下。
他到了一樓,抬頭看高樂滻丟項鏈的方向。
他兩手將石榴扭開,胡亂抓了一把,和著嘴角的血吞嚥了下去。
汁水化解了嗓子的幹澀,他連籽一起吞下去。
項鏈碎成了好幾段,手工雕的花紋已經看不出模樣。
宓玉一點點收起來,合在手掌裡,背靠在牆上抬頭看著星星遍佈的天空。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正準備走的時候,看見斜著的方向路燈下站著蕭鄖。
他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不動聲色的凝望著他。
宓玉平靜地回望著。
蕭鄖朝他走過來說:“我剛從學校回來,就接到樂樂電話他告訴我,你正來找他麻煩,所以我剛才有點沖動。”
宓玉看向蕭鄖的眼睛,那雙眼睛很真誠,讓所有的正反派都爭先恐後的原諒他。
蕭鄖繼續說:“剛才他告訴我說是因為你偷了成嶼的東西要陷害給他。”
說完,他拿出一包紙巾,很快的塞進宓玉的手裡:“別哭了。”
宓玉低頭看了看紙巾,然後鬆手任它掉在地上,然後決絕地轉過身去。
宓玉覺得很累,也很想逃走。
蕭鄖說:“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想也聽聽你要說什麼。”
宓玉的腳步頓住。
蕭鄖嘆了一口氣,從他身後走上來,抽出一張紙塞進他的手心裡:“擦擦眼淚,先回家吧。”
宓玉沒有回家,也沒有告訴蕭鄖所謂的他的辯解。因為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伯恩打來的電話。
伯恩說他現在在候機,有一本筆記落在了咖啡店,問他能不能給他送來。
結束通話電話,就見蕭鄖看著他說:“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