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猶豫了一瞬,然後兩手搭棚朝著他跑過來。
一見他上鈎,蕭鄖也飛快跑起來,七拐八繞地向著一段沒有監控的古巷跑去。
他要用最惡劣的手段,把宓玉身為男性的尊嚴全部踐踏在腳下,他找了人把他打暈,再欺辱他。
退路他都已經想好,能讓宓玉告無可告!
這場報複在他大腦中上演了無數次,他要看著宓玉的臉,看他一點點嘗盡屈辱,看他崩潰、求饒、墜入痛苦的深淵,自此萬劫不複!
蕭鄖先走進巷子,躲進早就計算好的一隻廢棄的立式衣櫥裡,然後開啟了準備好的攝像機,透過縫隙對準了巷子深處三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和一隻一平米見方的石頭—那個蕭鄖專門為宓玉準備的受刑臺。
在這個位置,他能很清楚地拍攝到宓玉的每一個表情。
很快宓玉跑進來了。
蕭鄖在陰影裡,以自己沒有想到過的狠毒的念想,痛快又平靜地看著他。
這個計劃順利的過頭了。
“你們好呀!看見蕭鄖了嗎?長得高高壯壯的,臉很帥,剛才跑進來了!”宓玉開朗地問。
蕭鄖一愣:“?”
他這是在跟他們打招呼?
他瞎嗎?看不見對面拿的刀和棍子?
宓玉不瞎,只是遲鈍。
他擦了一把又長又翹的睫毛上掛著的雨水,眨眨被雨水灌得發澀的眼睛,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扭頭就跑,兩步就撞在了後面堵他的那個人身上。
被那人彈飛回去,“啊”地叫了一聲坐在了地上。
他邊爬著往後退邊帶上了哭腔:“你們別過來啊!我下來的太急了沒帶錢的。”
拿刀的那個不耐煩起來,兩步走上去,用刀抵著宓玉的脖子,強迫他抬頭。
然後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攔腰抱起,往石頭上一丟。
因為下手重,宓玉痛得失了聲,緩緩蜷縮起來抱住了自己。
另一個眼上有刀疤的守在石頭邊,毫不含糊地扯住宓玉的頭發,往自己腿上按。
蕭鄖看見宓玉的衣服全都濕了,緊緊裹在身上。
蕭鄖看到宓玉因為太害怕,大腿上的肉在一顫一顫地發著抖,那種顫動在蕭鄖眼中無限放大。
蕭鄖再看向宓玉茫然而恐懼的表情時,突然腦袋一空。
等他再清醒過來時,那個刀疤男已經被他按在了牆上。
宓玉剛才吃到了一點濕漉漉的衣服,所以咳嗦一聲連著一聲地喊蕭鄖的名字,委屈又可憐。
“蕭兄弟,別自找不痛快!”刀疤男惡狠狠地問,同時一拳砸在了蕭鄖肚子上。
蕭鄖為了不暴露,一直用代號和他們用網路聯系,所以這仨人不認識他,把他當成救人的了。
剛才能把刀疤按倒是佔了位置優勢,出其不意,自己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計劃全亂了!
媽的!自己真的是瘋了。
“我是“初升的太陽”!”蕭鄖湊到刀疤耳朵旁邊說:“僱你們來的人。”
“今天不行!”蕭鄖打斷刀疤想說的廢話,彈開一隻折疊的軍刀,隔著校服:“現在滾,這件事改天!”
蕭鄖徹底混亂,扭曲的報複慾望和莫名其妙的憤怒讓他瘋狂,讓他暴虐的種子肆意發芽。
他不要命似的跟對方對峙,直到刀疤妥協。
“走!”刀疤推了一把蕭鄖,提了提褲子,啐了一口:“真他媽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