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是朕的貴妃，還是你對她還念念不忘？”帝王突然捏起他的下巴，動作有些粗暴，迫使禦宵與自己對視。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眼中滿是嫉妒和憤怒，那緊握禦宵下巴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裴徹…”帝王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個名字，彷彿這個名字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的某種複雜情感。
“陛下…”禦宵同他對視著，眼中依舊平靜如水，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激起他心中的波瀾。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而堅定：“那是過去的事了，裴徹已然死了，眼下只有禦宵…”。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閃躲和猶豫，彷彿在向帝王表明自己的心意。
帝王凝視著禦宵，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許久，彷彿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
他的眼神中交織著憤怒、懷疑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柔情。
許久之後，他緩緩松開了手，那緊握禦宵下巴的手指慢慢松開，彷彿放下了心中的某種執念。
“最好是如此。”他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但目光卻不自覺地柔和了些。
禦宵垂眸，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如瀑布般滑落，遮住了他的神情。
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究竟是怎樣的表情，是平靜、無奈，還是隱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情緒。
帝王看著禦宵垂眸的模樣，心中莫名地一陣悸動。
他伸出手，輕輕地將禦宵滑落的發絲束到耳後，動作輕柔而細膩，彷彿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隨即，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地響起：“記住，你是朕的狗，也只能是朕一個人的，旁人休想折辱你分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佔有慾，彷彿要將禦宵徹底標記為自己的專屬。
禦宵靜靜跪立於帝王跟前，低垂的眼眸中，一絲複雜難辨的情愫如流星般在眼底一閃而過。
他雙唇微微動了動，最終只是恭敬地應道：“屬下記下了…”，聲音低沉而平穩，卻又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帝王目光隨意地在禦宵身上掃過，似是察覺到了禦宵情緒裡那一絲異樣。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轉移話題道：“今日裴睚陪悅寧進宮了，你若想見他，便去看一眼吧…”。
聽到帝王提及裴睚，禦宵原本平靜的眼眸瞬間泛起了波瀾，有驚訝，有欣喜，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糾結。
那不一樣的東西如幽暗中閃爍的燭火，在他眼中明明滅滅。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片刻後，緩緩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顫抖著，聲音有些喑啞地說道：“謝陛下，屬下不去…”，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心底艱難地擠出來的。
“也罷…”帝王語氣平靜，可那平靜之下卻好似藏著千般思量。他微微靠向椅背，目光望向遠處，緩緩說道：“他現在很好，也很出色…”。
那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彷彿在訴說著一段過往，又似在提醒著禦宵什麼。
禦宵依舊低著頭，緊握的拳頭微微泛白，他在心底默默咀嚼著帝王的話，那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他的心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