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喪龍鐘鳴,毫無疑問意味著老皇帝已經龍禦歸天。如此一來,朝廷內部必將掀起一場激烈的權力爭奪戰。
群臣們面色凝重,腳步匆忙地朝著金鑾殿奔去。踏入大殿之後,眼前的景象正如人們所預料的那樣——朝中大臣已然分裂成兩個陣營。
一方堅決主張立刻召回太子,由他親自回來主持先皇葬禮;另一方則認為,既然此前一直都是禮王代掌朝政,且期間並未出現任何差錯,況且大皇子早已被流放他鄉,那麼按照長幼有序之原則,理應由禮王這位先帝的長子來主持這場盛大的葬禮儀式。
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一時間朝堂之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此時兩朝元老傅文欽站出來,語氣嚴肅的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務之急該是迎太子回朝,主持大局,以防有人圖謀不軌,渾水摸魚。”
禮王聽到這番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緊緊地皺起眉頭,聲音冰冷地質問道:“傅老這話是何意?難道您認為本王沒有資格登上皇位嗎?”
傅文欽鎮定自若,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如水,輕聲回應道:“禮王殿下,請您不要誤解臣下的意思。先帝在位之時,已經明確立下了太子之位。如今太子繼承大統,乃是順理成章之事啊!”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大臣站出來表示反對意見:“禮王殿下一直以來都代理朝廷政務,而且作為長子,他繼位也是合情合理、毫無爭議的呀!”這位大臣言辭激烈,似乎對傅文欽的觀點頗不以為然。
面對這樣的反駁聲浪,傅文欽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猛地掃視過去,直直盯著剛才發言的那位官員,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地說道:“既然先帝早已確立了太子人選,那麼就絕對不能輕易改變這個決定!否則豈不是違背了祖宗禮法?”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讓在場眾人不禁為之震撼。整個朝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傅文欽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住了。
“丞相所言甚是!”一名大臣隨聲附和道。剎那間,朝堂之上人聲鼎沸、眾說紛紜,兩方觀點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氣氛異常緊張凝重。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而威嚴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如同一股寒流瞬間凍結了眾人的嘈雜:“父皇龍馭賓天,尚未入土為安,爾等不思如何妥善操辦喪事,反倒齊聚於此爭論立新君之事?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忠臣之道?”
他的話語冰冷徹骨,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與質問。
禮王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臉色驟然劇變,驚愕地抬起頭,望向門口。
只見君亦珏身著一襲深邃的黑色蟒袍,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緩緩走進殿內。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眼神銳利如鷹隼,彷彿能洞悉人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在君亦珏身旁,緊跟著一位英姿颯爽的葉子瑜。他手持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周身散發出淩厲逼人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兩人並肩而立,形成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場,震懾全場。
禮王見狀,心頭猛地一震,眉頭緊蹙,失聲問道:“五弟,此時此刻你理應遠在邊陲戍邊,怎會突然現身於此?究竟意欲何為?”言語之間,流露出難以言喻的驚訝和慌張。
君亦珏嘴角微揚,冷哼一聲,冷笑道:“二哥對本宮的到來似乎頗為詫異?莫非二哥以為本宮會坐視不理,任由某些人妄圖篡奪皇位不成?”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禮王身上,其中蘊含的威壓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休要胡言,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拿下…”禮王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