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若有所思地回過身來,目光溫柔如水,輕聲細語地安慰道:“哥哥不必擔心……”
此刻,谷主目睹此情此景,不禁咧嘴笑了起來,聲音洪亮而爽朗地打趣道:“哈哈,怎麼?莫非你覺得老夫會欺負這個小家夥不成?”
聽到這話,雲竹心頭猛地一顫,趕忙躬身行禮,回應道:“晚輩萬萬不敢有這般想法……”
言罷,雲竹再次畢恭畢敬地向著德高望重的老谷主深深地鞠了一躬。
緊接著,雲竹又急忙轉過頭來,凝視著雲墨那張稚嫩卻堅毅的面龐,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愛之情,用極其輕柔的語調叮囑道:“過幾日,我便會前去尋你……”
雲墨微微頷首,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難得乖巧地輕聲應和道:“好……”
隨後,便邁著輕盈的步伐,緊跟在秦遠身後,兩人一同朝著後山徐徐行去。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地變成了兩個小黑點,最終完全消失在了視野盡頭。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熟悉的身影,雲竹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重新走到老谷主身旁,神情愈發恭敬謹慎,言辭懇切地開口說道:“懇請前輩能夠不吝賜教,多多指點……”
谷主見狀,先是饒有興致地點點頭,然後開始接連丟擲幾個相對而言比較淺顯易懂、且均屬於常識範疇之內的問題,想要試探一下雲竹的功底究竟如何。
只見雲竹氣定神閑,面對這些問題時應對自如,回答得有條不紊、邏輯分明。
見此情形,谷主微微眯起雙眼,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決定稍稍提高一些考核的難度。
只見他輕輕揮動衣袖,一道複雜的醫案難題如行雲流水般展現在其面前。這道難題涉及諸多罕見病症和高深的藥理知識。
但即便是面對這樣棘手的難題,雲竹依舊面不改色,他略微沉思一番,然後迅速拿起筆來,在紙上沙沙沙地書寫著自己的見解和治療方案。
思路清晰明瞭,每一個步驟都考慮得極為周全,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谷主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緊接著,那抹驚訝漸漸轉化成了毫不掩飾的贊賞之意。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娃娃,你如此年輕便能有這番造詣,不知你師從何人吶?”
聽到谷主的問話,雲竹放下手中的筆,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然後言辭懇切地回答道:“回谷主,晚輩所掌握的醫術,皆是由我家七哥親手教授。”
“哦?原來如此。”谷主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感慨道,“果真是老夫所看重之人啊,其所教匯出的徒兒竟然也是這般優秀出眾!”說罷,谷主臉上滿是欣慰與歡喜之情。
“多謝前輩誇贊,晚輩愧不敢當。”雲竹再次施禮,態度愈發顯得謙恭有禮。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滿臉笑容的老谷主卻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煩心事一般,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雲竹何等機敏,立刻就察覺到了谷主情緒上的變化,於是開口詢問道:“谷主莫非是有什麼煩心事?若是晚輩能幫得上忙,定當竭盡全力。”
“聽聞金玉閣的情報網堪稱舉世無雙?”谷主緊接著又發問道:“不知道你是否擁有足夠的權力去排程它,幫助老夫尋找一個人呢?”
雲竹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聲回應道:“雖說我在這金玉閣並無什麼要職,但協助谷主您找寸個人,這點小事還是能夠辦到的。還請谷主告知,您想要尋找的究竟是何人呢?他們又有著怎樣的特徵呢?”
谷主聽後,不禁深深地嘆息一聲,語氣沉重地回答道:“是我已經失散了整整十四年之久的愛女以及外孫啊……”言語之間滿含著無盡的思念與哀愁。
雲竹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面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在下竟然從未聽說過貴谷小姐失蹤一事,實在令人詫異。”
谷主見此情形,連忙解釋說:“其實剛開始的那幾年裡,我們也曾大張旗鼓地四處尋覓她的下落。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冒出來聲稱知曉線索之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魚目混珠之輩。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轉為暗中尋訪。你年歲尚小,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雲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緊接著追問道:“令嬡和令孫可有什麼明顯的外貌特徵嗎?”
谷主稍稍思索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的女兒左側眼角處生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當年她離家出走之時,正值青春韶華,如花朵般的年紀。而我的小孫子嘛,那時方才年僅四歲而已。不過,他的左肩膀上倒是有一塊宛如蝴蝶形狀的胎記,小時候常常因為這個被大家打趣說像個小姑娘呢……”說到此處,谷主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彷彿沉浸在了對往昔美好時光的回憶之中。
雲竹聽完這番描述,心中猛地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恢複了鎮定,繼續向谷主追問:“敢問前輩,當初這二人因何而失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