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警察同志和消防同志。
再就是校方的領導。
顧西棠注意到周華給他打了一個手勢，得知無關人員已經離開，他也就不用再說話說一半了。
“阿姨，這副身體確實是你的女兒李清月，但是，現在這副身體並不由你的女兒所操控。”
顧西棠對著李母如此說道。
說完他再次望向圍欄外的‘李清月’。
“你叫李招娣，是喬子勝的初戀，你父母生下你之後盼著再生一個兒子，就給你取名招娣，四年後他們如願以償，你有了一個弟弟。”
“在你十二歲那年，父母帶著弟弟外出，意外離世，你的爺爺奶奶重男輕女，貪了賠償款，你的生活變得十分艱難，不過你學習刻苦，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個很好的高中，在高二那年，你的同桌喬子勝跟你表白了。”
“一開始你只想好好學習，努力考一個好大學，偏偏喬子勝每天都在你眼前晃悠，再就是各種花式表白，你因為父母弟弟的離開很渴望關愛，最終你被喬子勝感動，跟他在一起了。”
透過推衍，顧西棠已經算清楚了發生在李招娣身上的事。
複述完李招娣和喬子勝在高中時期的經歷，顧西棠停頓了幾秒，正準備繼續往下說，喬母忽然沖了過來，抬手就想要去抓顧西棠。
“別說了！你別說了！”
黃瑞一個側身去擋，將喬母推開。
“做什麼做什麼？人身攻擊啊？我告訴你，警察同志可在看著呢，咱們現代年輕人堅決抵制老年人碰瓷！”
老年人？
喬母踉蹌著站穩，本來就又急又氣，現在還被黃瑞說成老年人，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
一名警官看出喬母的表現不太對，便出聲問道：“喬夫人，這個小夥子說的都是真的嗎？”
“假的，我家子勝可是一個好孩子，根本就沒有早戀，月月才是他的初戀！”
喬母矢口否認，還扯過一旁的喬子勝，讓他自己來說。
“子勝，你自己來說是不是！”
“我……”
喬子勝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名發問的警官，更不敢去看站在圍欄外的‘李清月’。
天臺圍欄外。
‘李清月’目睹著這一切，她見喬子勝連看都不敢看她，半晌後，她突兀的開口。
聲音悠揚，宛如來自地府一般，透著一股子寒意。
“阿勝，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嗎？”
“我是招娣啊。”
“那個已經死去的招娣啊。”
喬子勝的腦袋被一雙看不見的小手給硬生生託了起來。
那雙小手託著他的腦袋對上‘李清月’的方向。
喬子勝身體發顫，直接就被嚇傻了，嘴裡各種‘啊’、‘唔’、‘額’，就像是那種中風患者，緊跟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西棠平靜的掃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喬子勝，嘴裡接著往下說。
“畢竟是初戀，又是同班同桌，李招娣和喬子勝確實好過那麼一段兒，直到高三，面臨高考，倆人還商量著要報考同一所大學。”
“偏偏就在高考前夕，他們交往的事被喬母察覺，影響他們感情的第一個轉折點便出現了。”
“高考前一天，喬母找到了李招娣，對李招娣一番言語侮辱，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表示自己是絕對不會同意讓他們倆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