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直奔著天道薅羊毛，不折手段的做好事、攢功德，這樣也太……不走尋常路了吧？
顧西棠聞言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跟著雙手環胸，端著一副莫測高深的姿態。
“小了。”
“格局小了。”
“我們憑本事薅來的功德崔判官他為什麼會不認可？死後的功與過同樣會記錄在生死簿上，功過是非，不是憑他一人之言，全都清清楚楚的記在那上面，我們要的是一個好結果，你身攜功德，下地府時那些陰差都不敢兇你的，更別談不讓你去投胎了。”
“做鬼，有時候就得流氓一點。”
一時間，顧西棠說嗨了，口若懸河、滿舌生花，把範老頭他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別說是鬼了，這會兒就連傅之熵這位九世善人都差點被帶偏，想著要不要去刻意做點善事，爭取盡快把十世善果給拿到手，待這一世結束妥妥的就能去地府陰司任職了。
花了點時間講完自己這個培訓班教的是什麼，緊跟著顧西棠就說起了範老頭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是他們下一世的功德。
這就像是一種投資。
顧西棠覺得範老頭、李大壯屬於潛力股，就提前給他們投資，帶著他們做好事、攢功德，下一世他們就能投個好胎，然後迴圈再生，顧西棠再去收取他們下一世的部分功德作為報酬。
你好我好大家好。
範老頭聽完吧唧了兩下嘴，不得不說，顧西棠是真的厲害，這一套走下來完全就是一條成熟的産業鏈了。
他先是收攏鬼魂，帶著鬼魂一起做好事，從而積攢了第一波功德，然後等那批鬼魂轉世投胎再長大，到時候還會有同一批人的第二波功德陸續到賬。
這買賣，資本家聽了都要贊一句牛批。
鬼怪不用吃喝，還不用睡覺，沒有996，沒有007，直接全年全天每一秒隨時待命。
頂多就是偶爾給他們燒點香燭和紙錢。
可這些又值幾個錢？
“您這樣做真的不會被地府拉黑嗎？”範老頭沒忍住問了一句。
“拉黑我？”顧西棠一臉得意的哼了哼：“放心，我下面有人！”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跟地府最尊貴的那位大佬可是鐵哥們，打虎親兄弟的那種！鐵關系戶！拉黑我？下輩子都不可能。”
顧西棠對著範老頭和李大壯三個鬼一通洗腦，讓他們趕緊行動起來，隨時準備搞事情。
黃瑞是活人，還是一個普通人，作為顧西棠的一號小弟，他想了想，決定先帶黃瑞入個門。
第二天一早，顧西棠出去了一趟，為黃瑞帶回來了一些書籍，讓黃瑞先從畫符開始學。
雖說他不是道門中人，但顧西棠還是很認可道家門徒的，光說道門的底蘊就遠超佛門。
黃瑞也沒有推拒，他很認真的跟著顧西棠學習，就是他天賦一般，學起來有些吃力。
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三日，黃瑞卯著一股勁兒，最終，他成功畫出了一張半成品的清心符。
“哥！哥你快來看！我畫好了！”
顧西棠正在房間裡追劇，嘭的一聲，黃瑞抱著一張黃符踹門沖了進來，嚇了他一跳。
顧西棠也知道黃瑞這幾天很用心，他正了正神色，將黃符接過來仔細看了看。
“是一張半成品，至於品相……我就算昧著良心也沒法說一聲好，真的只能算是一般。”顧西棠不含水分、不違心的點評道。
黃瑞聽完腦袋頓時就耷拉了下去。
顧西棠笑了笑，伸手擼了一把自家小弟的大腦袋，說：“好了，別喪氣了，你在房間裡窩了好幾天，一會兒跟我出趟門吧，我帶你出去轉一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