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劇組的隨行醫生便到了現場,白樂笙這才移開了手,將頭上的傷口展露在眾人面前。
從眾人臉上的反應來看,她的傷應該沒什麼大事,白樂笙這才鬆了口氣。
她心裡其實也很擔心的,畢竟自己怎麼說都是靠臉吃飯的,這張臉要是留下什麼疤痕之類的東西,就很有可能影響自己的前途。原本她是打算讓許若悠挨這一下,也沒想這一下子就把她砸死,能咱破相最好。可就當許若悠馬上要被砸到的時候,她忽然間想起自己前兩天才向冷雪慕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許若悠今天在這裡受傷
了,而且還是在她面前受的傷,以冷雪慕那個護短的個性,就算真不是她做的,恐怕都會遷怒到她身上。
更何況這件事就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
在電石火光之間,白樂笙腦子裡冒出來另外一個念頭“苦肉計”!她忽然覺得,她在這裡受傷,比許若悠在這裡受傷對她而言好處多得多了。
除了冷雪慕那、裡甚至會對她有所感激之外,就連媒體以及大眾或許都會完全倒向她這一邊。
看到郝悅的反應,白樂笙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許若悠眼看著白樂笙用一副柔弱又可憐,又大無畏的樣子征服了全片場的觀眾,甚至連聞聲而來的唐納修和安娜,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甚至是有點敬佩的眼神看著白樂笙。
許若悠心裡頭響起一百聲冷笑,可是這會臉上卻不能表現出對白樂笙的半點不滿來,畢竟眼下她這條命,都是白樂笙救下來的。
“好在傷口不是很大,這麼大一個白熾燈砸下來,弄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白小姐你還是太魯莽了!”隨行的醫生替白樂笙處理好傷口之後,語氣透著些責備說道。
白樂笙勾唇笑了笑,抬起眼眸看向許若悠,語調輕柔道:“沒關係,一點小傷口而已,不礙事的,許小姐沒事就好。”
許若悠給臉上堆上最抱歉的表情,對白樂笙說道:“白小姐,我寧願受傷的是我。你現在正是拍攝的關鍵時期,這額頭上受了傷可怎麼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給大家添麻煩了。”
許若悠說著,又向劇組其他人彎了彎腰。這副姿態,讓周圍原本還對她有些許不滿的人心裡的那點不滿煙消雲散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個偶然的事故而已,不是許若悠引起的,白樂笙救了她,是很偉大,但是這件事也怪不得人家許若悠
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圍在這裡了,小周,來扶你樂笙姐去休息室先休息,今天她的戲先結束,你帶她卸了妝先回去休息。”郝悅原本的好心情被這場意外攪和的半點都不剩了,強壓著心頭的不悅吩咐道。
小周就是白樂笙的助理。
許若悠看到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小女孩從旁邊跑過來,有點怯懦的樣子,臉色也有點難看,跑過來的時候,腳步都有點不穩,差點被絆倒。
“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還指望你照顧樂笙呢,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怎麼行?”郝悅一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頓時變了臉色。
白樂笙卻知道小周為什麼這麼慌亂,急忙出聲道:“沒事的郝導,小周只是看到我受傷有點害怕而已,沒事的,她能照顧好我的。”
稍頓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再者說我這傷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待會用頭髮稍稍遮一下就看不出來了,我也沒覺得哪裡不舒服,我這妝化一次也不容易,還是讓我留下來繼續拍戲吧郝導!”
郝悅皺眉道:“樂笙,別逞強了,都傷成這樣了還不休息,我要再讓你繼續拍戲不成了虐待演員了嗎?不行,聽我的,必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