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悠看著她那張看似無懈可擊的笑臉,心裡的怒意彷彿翻滾的潮水,一波波湧上來。
白樂笙不鹹不淡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說話?”
許若悠掃了一眼周圍側目過來的警察,冷著臉跟著白樂笙出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外的一間咖啡館裡,許若悠看著好像沒事人一樣品著咖啡的白樂笙,稍稍壓了心裡的怒火,開口問道:“冷雪慕……他怎麼樣了?”
白樂笙冷笑著看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哼道:“他的事如今還跟你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你現在就算是想跟他扯上關係,恐怕也不能如願了……”
白樂笙得意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些嘲諷的表情。
許若悠抿著唇道:“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了?”
白樂笙冷笑:“不怕告訴你,冷雪慕今天早上醒過來了,不過他卻失憶了……”
“失憶?怎麼可能?”許若悠焦急的反問,滿臉的不信。她怎麼也想不到,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的那狗血橋段,居然會出現在她身邊。
“怎麼不可能?你害的他的頭部被撞擊了兩次,他因為這個成植物人都是好事,只不過失憶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白樂笙笑了笑,繼續說道:“況且,很不湊巧的是,他的記憶剛好停在上大學的那個時候,也就是我和他正談戀愛的時候,你說說,這不是老天開眼是什麼!他現在眼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哼,你許若悠的
名字說給他聽他都不記得,你覺得你還能在他面前翻出什麼浪花來?”
許若悠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不想相信白樂笙嘴裡說的任何一個字。
可是,冷雪慕如果記得她,醒來之後一定會打電話給她的,可是……
許若悠的眼睛裡,浮出一抹黯然。
“行了,雪慕的事情從今往後都不會跟你有關係,他是我的,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你別痴心妄想再和我搶人!”白樂笙冷冷的說了一句。
許若悠垂下眼,沒說話。
白樂笙繼續道:“我告訴你,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走,一條,你妹妹被高上法庭,你等她坐上幾年牢,再被放出來,那時候,她這輩子可就算是毀了!”
許若悠咬牙看她,冷聲道:“白樂笙,你簡直喪心病狂,我已經答應你不去找冷雪慕,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到底還要怎麼樣才肯罷手?”
白樂笙瞪著她,稍稍起身,靠近她一些,用極低的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許若悠,我永遠都會記得那天晚上,當著冷雪慕的面,你讓我有多麼難堪……”
許若悠愣了一下,繼而想起來,她說的,是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天晚上。可那天明明是她不管不顧,跑去找冷雪慕的,讓自己下不來臺的,明明就是她自己。
可現在許若悠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她手裡,她投鼠忌器,這些刺激她的話,她雖然很想說出來,可到底強忍著沒有說出口。
“你到底要怎樣?”許若悠懶得聽她再廢話,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