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去倒了杯水,坐在她旁邊,沒有打擾她。
時沁側目看了她一眼,把筆記本合上了。
“沒有去參加姐姐的畢業典禮,姐姐不會怪我吧。”
溫槿聽著這句話,有點像綠茶的語氣。
她搖頭,能理解時沁工作忙。
“工作忙完了嗎?”溫槿問。
時沁:“沒有,明天再弄。”
溫槿握著手機,繼續說:“週六工作室有事情,說是要去看展子,我想請假陪你。”
“姐姐不是很喜歡看展嗎,不用陪我的,週六我剛好想在家睡懶覺。”時沁邊說還邊打了一個哈欠。
溫槿覺得時沁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她以為時沁不會讓她去的,相反很支援,這不是她的作風。
“真的不用我在家陪著你嗎?”溫槿又問了一次。
時沁的回答沒有變化:“不用啦,看展回來也可以陪我的。”
溫槿點了頭,在群裡回複了收到。
—
週六的時候,溫槿下樓買了早餐,給時沁留了一份,這才出門。
半個小時後,時沁穿戴好,拿著早餐出去了。
松谷雪說先在工作室集合,然後一起去畫廊看畫展。
溫槿是最後一個到的。
她來了,就出發了。
松谷雪開的車,讓溫槿坐在副駕駛座上。
“這個畫展不需要門票,聽說去的人挺多的,很多我們學校的。”松谷雪說。
既然學校裡都有這麼多人去,溫槿卻沒在網上看見任何宣傳的訊息,多了幾分好奇。
到了畫廊,溫槿看見都是憑門票入場的,有專門檢票的工作人員。
“不是說免費嗎?”溫槿問。
松谷雪遲疑了幾秒,才說:“門票的確是免費的,這個就是一個形式。”
溫槿半信半疑,即使是個形式,她們也沒票。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也沒被攔住。
走進去,入目的第一幅畫作就把溫槿看愣了。
不是畫有多特別,或者吸引她。
這幅作品是她的。
溫槿看向松谷雪,想要問個究竟。
松谷雪只是拉著她往前走。
裡面的每幅作品都是她的畫作,更像是她的畫展。這些畫被時沁保管著,恍惚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主辦方是時沁嗎?”她問松谷雪。
松谷雪點了頭。
這也瞞不住了。
難怪之前時沁向她討要作品,過了半年的時間,才揭開真相。
來參展的人不少,溫槿本該也是其中的一員,現在的心情變得複雜了。
一個是時沁,另一個是他人對自己作品的感官與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