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溫槿看見她蹲在路邊,額前的碎發淩亂,被冷汗暈染得微微濕潤,唇色很淡,有種弱柳扶風的美感。
“學姐...”開口就是軟乎乎的。
“怎麼了?”溫槿下意識地問。
松谷雪聽見是時沁,湊了過來,螢幕很小,她跟溫槿湊得極近,幾乎挨在了一起。
時沁臉鼓成了包子:“我難受...”
“難受的話,讓孟秋帶你去醫院。”松谷雪很快找到解決辦法。
時沁:……
“我討厭醫院,自己緩緩就好了,只是...”
溫槿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只是什麼?”
“我不想讓孟秋犧牲這麼寶貴的團建時間陪我,她看著挺想玩的樣子。”時沁邊說還邊看孟秋,說的跟真的一樣。
松谷雪想說,要不一個人待會,差點心直口快的,在嘴裡繞了個彎。
這是人說的話嗎?
“那怎麼搞,你又想成全別人,要不我犧牲一下,去照看你。”這是她想到的萬全之策,作為會長就得對自己社員的負責。
時沁:“別。”
孟秋:……
可別了。
“怎麼了,嫌棄我?”松谷雪挑眉。
“不是,就是我和會長還不熟,會別扭。”
溫槿知道時沁不是怕生的性子,相反很活潑,打這個影片的目的,她隱隱間猜到了。
“正巧我不太想玩,你在哪裡,我去找你。”溫槿順了她的心意。
時沁桃花眼彎彎,有點抑制不住笑意,她的演技沒有那麼高超,又喪又喜的,有點別扭。
電話結束通話後,溫槿收到了定位。
她們還在之前的位置,走過去要好幾分鐘。
松谷雪陪著她一起過去。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大大咧咧的,也沒跟人留面子的意識,看見時沁後,說:“溫槿也跟你不熟啊,她來你就行了。”
“主要是不想打擾會長玩樂的興致。”
松谷雪:“行吧。”
孟秋跟溫槿互換了“位置”,一下似乎變成了正確的組合。
溫槿很擅長照顧人,實際上是在家經常收拾爛攤子,很多時候是迫不得已。
“不要一直蹲著,站起來走走。”溫槿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時沁很聽溫槿的話,雙腿用力站了起來,兩眼一黑,差點跌進溫槿的懷裡。
她蹲太久了。
溫槿扶住了她,接觸到的肌膚冰涼,時沁的額頭又開始冒冷汗。
“是不是低血糖了?”她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