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輕聲道。
實在是沒有支撐點了，她挪不開手。
時沁現在比之前更加煎熬，抬眸就能對上溫槿的視線，她現在的表情很難看吧。
心裡又是慌又是喜的。
“學姐，你熱不熱？”時沁尋找話題，試圖緩解尷尬。
人群擁擠，地鐵裡有空調，溫槿不覺得熱，只覺得太擠了：“不熱。”
“那你有沒有聞到不好聞的味道？”時沁繼續問。
溫槿點了頭。
進來之後她就聞到了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像是香水被打翻了，很濃鬱。
時沁大著膽子貼近她，觸碰到溫熱的肌膚，心間泛起異樣。
淡淡的沐浴清香襲來，驅散了刺鼻的香水的味。
溫槿不覺得不適，反而很舒適。
只是這樣不好。
她想拉開距離，發現空間狹小，根本無法動彈。
“學姐，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時沁臉色蒼白，腿有些無力。
人太多太雜了，她覺得呼吸困難。
溫槿看她模樣不似作假，無暇顧及其他：“哪裡不舒服？”
“學姐能讓我靠靠嗎？”
溫槿沒有回話，而是把她拉進了懷裡。
和之前醉酒的那次相比，時沁好像更輕了。
時沁聞著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忽然覺得好受了很多。
“好點了嗎？”溫槿擔憂地問。
時沁點了點頭，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了。
維持這個姿勢就好。
溫槿後悔沒有打車了，以時沁的身體情況，令人擔憂。
時沁輕輕靠著溫槿，擔心會給她造成負擔，沒有完全靠在她身上。
她現在好受很多了，又自私地想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溫槿看著冷漠，有時候又很溫柔。
比如現在。
—
出站後，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遠離了擁擠的人群，時沁瞬間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先去買顏料。”溫槿習慣性優先把正事幹完，再去幹別的事情。
時沁在導航上搜尋最近的畫材店，步行只需要幾分鐘。
國慶長假的到來，什麼地方人都要比以前多。
溫槿照顧到時沁，走的步子比平日裡都要慢一些。
找到店後，兩人走了進去。
各種美術工具玲琅滿目，一排排整齊擺放著，對於美術生來說，這裡和天堂沒什麼區別。
溫槿的目的性很強，幾乎不給其他商品留目光，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想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