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吐得臉色青白,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只覺得喉間泛起的癢意不止。
他對段映舟的吻感到心煩,嘔吐的慾望卻是對著後面那句話。
他無法想象段立明身為長輩能對他生出慾望,更遑論對他的喜歡。
等兩人走進段家,江淮的臉色只餘了些許蒼白,段映舟不太放心地瞥了他一眼又一眼,惹得江淮抬手把他腦袋糾正,警告道:“再不正經就滾。”
段映舟委屈道:“哥~哥~你好兇呀~”
“誰是你哥。”
“你自己說我和池池一樣大是你的弟弟啊。”
“……”池池是你能喊的嗎?江淮瞪他一眼,轉頭一看段立明迎了上來,他別扭地蹙著眉頭將自己的表情扭回來,作的是一副認真正經的模樣。
身旁的段映舟更是恢複成一副無辜委屈的大眼萌弟形象。
“哎,映舟,你去接淮淮哥了?”段立明接過江淮遞過來的禮盒,隨手放在一邊,開口先同段映舟打了招呼。
段映舟笑吟吟地解釋道:“對啊,淮淮哥說車壞了,讓我去幫著拿一下東西。”
“這樣。”段立明點點頭,將江淮拉著坐下來,說話間又瞥了一眼段映舟,眼裡的情緒大有‘你怎麼還不走’的疑問。
段映舟大喇喇地走到一邊坐下擺弄桌上那盆玫瑰花,段立明酷愛倒騰玫瑰來養,公司與家中幾乎所有盆景都是玫瑰品種。
段立明拿他沒轍,轉頭便同江淮笑道:“我這侄子只小時候在我這兒待過一陣,後來便一直在歐洲他父母身邊,性子養得野了些,不聽長輩話,總喜歡胡言亂語誇大其詞。”
江淮陪著笑,“小段總挺好的,時常來我公司開展業務調查,很好學,您也別太操心。”
段映舟斜眉瞥他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江淮將頭偏過去一些不給他看,又道:“以後江氏與段氏往來繁多,還得靠您和小段總多照顧。”
段立明半生未娶,膝下無子,以後多半也是要將這家産留予段映舟,江淮這話盡量委婉,說出來還是惹得段立明變了變神色。
“是啊,映舟優秀,以後我這老骨頭遲早也要被他吃了。”
“……”江淮心底一驚,心道這繼承的話題從很早以前就傳出來了,原來段立明心裡竟不是這麼想的?
他連忙賠不是,“叔叔多慮了,小段總自然是想著為您排憂解難的。”
段立明瞥一眼坐著拆玫瑰花瓣的段映舟,淡淡道:“映舟,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動叔叔的玫瑰花。”
“可是這花心爛透了,叔叔,花瓣留著也會發爛,不如都毀了。”段映舟懶懶散散的聲音響起,還將兩朵花瓣在指尖碾成一團。
“是嗎?”段立明輕笑著問道。
段映舟倏地起身,笑著又道:“是啊,所以我這就去花鳥市場給叔叔添置新的。”
“一盆死了換一盆就是了,反正都是一個品種一個長相。”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