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限委屈的看著boss，這個問題確實是我很想不通，又是非常打擊我的。
本來很支援我跟boss在一起的章立華，甚至連章億在章氏的股份都轉讓給我了，連董事長位置都給我當了，而且他也知道他兒子章億的靈魂現在是跟我在一起，他更是知道我和章厲只是假裝的，為什麼今天在tracy的追悼會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那麼直接的問我跟章厲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章立華這樣做的意圖，我雖然在心裡悄悄的罵他是老糊塗了，但是，我當然也清楚，老糊塗這個解釋是完全不靠譜的，一個月前還在當著那麼大的章氏集團的董事長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老糊塗了。
“你爸是不是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所以才故意撮合我跟章厲？”我又問boss，我心裡的確也是這麼想的，因為我躲在辦公室的廁所裡跟章立華發簡訊請示時，就是他要我答應章厲假裝在一起的要求的。
boss的神情怪怪的，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嘆了口氣。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說了一個更令我吃驚的事情。
他說：“我可能發現了章厲的媽媽是誰了。”
啊？我嚇了一跳，簡直是把章立華立刻拋到了腦後。
“是誰？”我簡直是摒住了呼吸問的。
“我們在一起生活過的，李姐！”
boss的聲音倒是很平靜，我就吃驚得張大了嘴巴，簡直是半天都合不攏來，感覺頭皮都有點發麻。
天啊！竟然是她！竟然是李姐！怎麼可能是李姐？怎麼可能！
我的腦袋裡完全被這個資訊給震懵了，我跟李姐還在同一個房子裡生活過好多天的，我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兩天我將章厲和章啟華身邊我所有見過的女人都好好的回想、觀察，我覺得我們要找的人肯定在那對父子身邊，我真是怎麼想都從來沒有想過章厲的媽媽有可能是李姐。
但是，我知道boss說的一定是真的。
我好一會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boss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就好像被他施了魔法似的，我的腦袋裡才終於清醒了一些，才覺得又可以思考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問他。
“其實漆然之前給我們講這另一種幽靈時，我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是，還並不是很確定，所以我就沒有說，這段時間其實我經常會去觀察她，我幾乎可以確定她的身體裡確實有一個幽靈，而且她就是漆然所講的寄宿在別人身體裡的幽靈，但是，我還不確定害我的幽靈就是她，畢竟她對我的身體照顧得非常好，如果她要害我，沒理由這麼保護我的身體。”
boss說著，他比我平靜多了，看來是早就接受了這件事。
“在我們確定害人的是章厲的媽媽之後，我更加不確定是李姐了，因為李姐在這段時間，跟章厲和我叔叔幾乎沒什麼接觸，她每天只是跟在我爸身邊，很認真的守護我的身體，當然，我並不能花太多時間用來觀察她，所以，我的心裡是更加不確定的，但是今天，在追悼會上，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李姐的確就是章厲的媽媽王碧華。”
“你是怎麼確定的？”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憑她看章厲的眼神，這種母親看兒子的眼神是絕對騙不了人的，而且，她看到我叔叔時，眼神是怨恨的。”
我也想起來了，李姐是對我笑了一下的，雖然笑得很是輕微，不注意看還差點發現不了，但是由於她之前對我一直非常冷淡，這一笑就讓我特別敏感和覺得意外。
她為什麼會對我笑呢？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記得她好像也看了我和章厲牽在一起的手，難道是她也誤會了我跟章厲的關系，把我想象成了她的未來的兒媳婦，所以對我表示了一下友好？
“而且，漆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在李姐和我爸一踏進追悼會廳沒幾分鐘，漆然就跟我說，她看出了李姐就是一個寄宿在別人身體裡的幽靈。”boss又補充道。
連漆然也看出來了，我當然更加相信了。
其實我也沒有一丁點的懷疑boss說的真實性，我只是一時間還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李姐畢竟是跟我一起生活過的人，算得上是一個熟人，雖然對我一點都不熱情，但是要在心裡接受她就是一個害了幾個人的殺人兇手，還是一個幽靈，這的確要很強大的心理建設。
“可是，她為什麼是跟你爸爸在一起？”我又問boss。
這的確令人費解，如果李姐是章厲的媽媽，她去到章厲的身邊不是更好嗎？就算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假扮身份在章厲的身邊當個保姆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吧，她在章立華的身邊也是做個傭人而已，還不如在自己兒子身邊，不僅可以更多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又可以照顧自己的兒子，對她來說，不是更加好的選擇嗎？
再或者，不到章厲的身邊，也應該是到章啟華的身邊啊，就算她對章啟華的感情早就被章啟華傷完了，從她害死章啟華的兩任情人來看，她至少有可能是恨章啟華的，也恨章啟華身邊的女人，如果她在章啟華的身邊當個傭人啥的，不是更方便她監視章啟華和別的女人嗎？
似乎想來想去，李姐最終是在章立華的身邊這一點，是怎麼都想不出很好的解釋。
“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事情，我現在是在對我爸爸不確定了，我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李姐的身份，也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李姐做的那些事情，假如他也只是被蒙在鼓裡，那還好一點，萬一，萬一他是知道的呢？”
不知道怎麼的，我竟然從boss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種滄桑的感覺。
但是他說的話，又讓我吃了一驚。
萬一，萬一章立華是知道李姐是王碧華，是章厲的媽媽，是被章啟華拋棄了的女人，知道她現在是一個幽靈，甚至知道她害了人，他還把她放在身邊，那這件事情就真的不敢想象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就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上升起，一會的功夫就把我真個人包圍。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我突然有點後悔問了boss那個問題，因為我突然覺得，我一點都不願意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