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鋒說完就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麻麻的,要打哆嗦的感覺又來了。
兩位“同夥”竟然都只是路人而已,虧我還這麼激動,以為自己就要幫警察破案了。
不過,如果不是同夥,那貨車司機到哪裡去了,剛才好像聽到他說沒人見過貨車司機下車。
“貨車司機還在車上?”我於是茫然的問許鋒。
許鋒愣了一下,奇怪的看著我,半晌,才從嘴裡蹦出兩個字,“逃逸!”
哦,逃逸,對對,新聞上說貨車司機已經逃逸了,我怎麼又忘記了,可是,不對啊,我們在影片中不是沒看到司機逃出來嗎?
“那貨車司機到哪裡去了?”我又茫然的問道。
許鋒又那樣看著我,“是啊,貨車司機到哪裡去了?”他重複著我的話,視線一直沒離開我。
他……他這是在問我嗎?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為什麼問我啊?我怎麼知道貨車司機去了哪裡?他不會是在懷疑是我把貨車司機藏起來了吧?這就是他把我帶到警察局來問話的原因?
冤枉啊,那貨車司機是男是女,是高是瘦,是圓的是扁的,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跟他有關系?
我在心裡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可是在表面上,我只是像個傻子樣呆呆的看著許鋒。
“不準這樣看別的男人!”
額頭上又被彈了一下,我將一臉呆相轉移到正沒好氣瞪著我的boss身上,不明白我又做了什麼惹得這家夥不高興。
“沒出息!難道他長得比我帥嗎?”
我:“……”
我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這只鬼的意思,心裡崩潰的淚水頓時簡直像三峽水電站的水一樣狂洩不止奔流不息。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銀家被警察叔叔當成了犯罪分子的同夥在問話中,這樣嚴肅的場景,這只鬼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吃醋。
你到底吃的是哪門子飛醋啊?人命關天的時候誰還有心思關心你們倆誰長得更帥啊?你這只鬼的思維是從二次元世界穿越來的吧?
“怎麼了?那邊有什麼東西嗎?”
許鋒奇怪的問我,探究的眼睛在我的旁邊boss的位置上掃描了一遍,但顯然什麼都沒掃描到。
“沒……沒有,這張椅子挺結實的,在哪裡買的?”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旁坐了boss的空椅子,有點得意自己的隨機應變,還特意加大了力氣,假裝這樣就能打疼某隻鬼,報了被他的一指禪殘害了我的額頭的仇。
許鋒輕咳了一聲,表情有點不自然,不過他沒有回答椅子在哪裡買的問題,而是問我:“柳小姐,你還好嗎?”
他的語氣就像在問一個生病了的病人。
我不笨,當然知道他其實是在問我是不是得了神經病,不過我又沒辦法為自己申冤,總不能告訴他都是一隻鬼害的,於是只得故意裝作聽不出那弦外之音。
“我很好啊,你繼續問吧,對了,貨車司機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