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股東，那真的是有大把大把的銀子了，我的願望好像實現了，可是，實現願望的感覺怎麼沒有想象之中的爽呢？
我不禁轉過頭看向站在我身後的boss，可憐兮兮的。
“老大，我真的要簽這……這協議嗎？”
boss的臉色一僵，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突然展顏一笑，順帶向我貌似俏皮的眨了眨眼。
這是什麼意思？向我賣萌嗎？
我哭笑不得，簡直是直接就崩潰了，現在是你賣萌的時候嗎？人家都已經急成什麼樣了。
“你……”
我剛想問boss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忽然耳旁就響起了幾聲咳嗽聲，還有一些嘈雜的議論聲。
我猛然醒悟，天啊，我竟然……竟然忘記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boss。
自從拜boss為老大之後，除了昨天他消失了之外其實也不算消失，他說他一直隱身跟著我），我們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日夜相隨。
我經常有很多次會忘記他是一隻幽靈的事實，有時有別人在場我也會忍不住想跟他交流，但一般時候我都在要交流的那一刻會反應起來，然後忍住。
只有幾次有小盤子在場時我跟他交流了，雖然小盤子有時也會露出不自然和不習慣的神色，但好歹他是知道我身邊有這只幽靈存在的，所以暴露也沒關系。
可是，我剛才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些章氏的股東們面前，尤其是在章啟華、tracy、艾可可這些對我明顯懷著敵意的人面前，我竟然忘記了boss是不能夠被發現的，一旦讓他們知道boss的存在，我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只怪這兩份大餡餅讓我頭腦太發熱，失了分寸，所以，俗話說得好，餡餅雖好，可不要貪吃哦。
我欲哭無淚，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我像做了賊一樣，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把頭轉了回來，先把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溜了一回。
我發現，我僥幸的以為別人會沒有察覺我剛才的反常行為的想法完全就是妄想，他們都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不僅不是瞎子聾子，反而因為本來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我剛才往後面跟boss說的話，他們恐怕是一字不漏的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尤其是章啟華，此時正眯著眼睛，好像大灰狼看見小白兔的樣子審視著我，危險指數猛升，讓我心裡一抖，再也不敢看向他。
剛才發出咳嗽聲提醒我的是章立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不過很快就收斂了，神色如常，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反而是站在我身邊等著我簽名的周律師，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往我身後看了又看，當然，他再怎麼看，也只能看見空氣而已。
“沒關系，我不會暴露的，沒有人能想得到我在這裡，這兩份協議書叫你簽你就簽吧，有人送上門的餡餅，不吃白不吃。”
boss突然俯下身，在我耳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