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安慰一下boss,可是阿慶在我也不好說什麼。
每次我需要安慰時,他都會抓住我的手,甚至會給我一個擁抱,可是他需要安慰時,我連抓住他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他抓住我的手又緊了緊。
“不要緊,我不介意,躺著無知無覺的身體本來也跟死了差不多,但是我比很多死了的人幸運,我還可以靈魂出竅,我還可以遇到了你跟你在一起,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麼認為,只要你知道我還在你身邊就好。”
他總是會這麼煽情嗎?我聽得鼻子酸酸的。
我發現我從漆然的小鎮回來,又經過了昨天的失蹤事件和今天早晨的求婚事件之後,變得特別的多愁善感了。
如果是以前聽到他這麼說,我只會覺得甜蜜,現在卻動不動就容易覺得心酸,想流眼淚。
這真的一點都不像以前的我了,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像個林黛玉,所以我狠狠的吸了幾下鼻子,將那些想流的眼淚都憋了回去。
我告訴自己我必須笑著面對他,只有笑著我們才能堅強的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困難,所有勵志書上不都這麼說嗎。
我努力的向他綻放出一個笑容,並且用力的向他點了點頭,是的,就算全世界都以為你死了,只要我知道你還在就夠了。
我們的車很快就到了章氏大樓。
樓外入口處,甚至是廣場上,果然比平時熱鬧了許多,很多人肩膀上搬著攝像器材,手裡拿著話筒,看來應該都是記者。
阿慶直接將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想讓我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直接上十六樓,結果發現地下停車場也同樣聚集了許多的記者。
記者們並不認識我,不過他們很多人認出了阿慶,知道他是現在董事長章立華的專屬司機,也認識阿慶的車,看來為了挖章氏的新聞,這些人都下了很多功夫。
所以,我們幾乎是一出現在地下停車場,就被蜂擁的記者給圍住了。
“阿慶先生你好,請問章董事長現在情緒怎麼樣?他還能忍住悲痛出席股東大會嗎?”
“阿慶先生,請問你有聽章董事長提起過關於繼承人的事情嗎?”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章氏的股東嗎?你也是來參加股東大會的?”
“小姐,請問你跟章董事長是什麼關系?你對章氏新繼承人的事情瞭解多少?”
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簡直是一下子就被嚇蒙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很多的話筒和攝像機對著我閃來閃去。
阿慶估計也跟我差不多,被這些記者纏得有點自顧不暇,他想沖過來拉我,奈何被圍得水洩不通,有心無力,只不停的推開記者,焦急的遙遙望向我。
我正無助的不知道怎麼辦,聽著這些記者的嘴巴噼裡啪啦的,頭腦空白得根本就顧不上聽他們都在問些什麼。
突然,我的身體被熟悉的清涼包圍住,然後雙腳離地被淩空浮起了,我看見boss把我抱起,然後我們就像泥鰍一樣,在圍住我們的記者中間穿梭了起來。
我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被碰撞到的感覺,我有點恍惚,也不知道怎麼辦到的,等我反應過來,我發現我已經被boss帶進了電梯間,並且關上了電梯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