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剛來還習慣嗎？”
“還習慣的，總經理。”
我畢恭畢敬，這一點沒有假裝，對於我一個剛從學校出來的社會新鮮人來說，章啟華高高在上的商場老大的氣場，確實在心理上就給我壓力，不過還好，就像章億五分鐘前鼓勵我的，我這人屬於神經比較粗條，應該要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所以，雖然免不了忐忑和緊張，比起昨天第一次見章啟華，我已經好了很多，至少敢於跟他直視了。
“柳小姐是董事長特助，我喊你來辦公室，柳小姐不會覺得我唐突吧？”
章啟華雖然嘴裡說著唐突，可是他臉上高高在上的冷然，和上位者的氣場，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覺得自己唐突。
“怎麼會，不唐突不唐突，總經理喊我問話當然是應該的。”
“我可不是喊你問話，也就是閑聊一下而已。”
呵呵，您老人家這不就是問話嗎？說您有興致跟我這種小角色閑聊那誰信呢？
我雖然心裡悄悄腹誹，表面上還是誠惶誠恐的，靜待總經理大人跟我閑聊。
章啟華盯著我十幾秒沒說話，那眼神如老鷹看見小雞一樣，銳利著呢，看得我心裡一陣陣麻麻的，如果不是boss在旁邊壓陣讓我多少有了安全感，指不定我就想奪門而逃了。
“柳小姐跟小億以前就認識嗎？”
章啟華終於開口了，我聽得卻是一愣，心裡不禁感嘆，果然是父子啊，這開口問的話都一樣，他兒子章厲一個小時前在飯店就是這樣問我的。
“嗯，認識。”
我沒再猶豫了，按照中午跟章厲說的一樣的回答章啟華。
“怎麼從來沒聽小億提起過你？”
呃？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章億出事那天之前他根本就不認識我，當然不可能提起我啦，可是，慌已經撒下了，要怎麼圓？
“我跟他一年都說不上幾句話，更別提會跟他提起誰了，他是試探你的，不過他可從來沒有停止過派人監視我，大概是監視的人從來沒報告過有你的存在吧，你自己看著辦回他，反正你的出現應該是他始料未及的、現在心裡最不確定的因素了。”
章億站在窗邊提醒我，不過他的話讓我很是吃驚，這個當親叔叔的竟然一直派人監視自己的侄子，我對章啟華本來沒太多的好感更是直線下降啊。
所以，不知不覺這種反感讓我對他小嘍囉見大人物的畏懼小了很多，說話語氣也不由得沒有那麼誠惶誠恐了。
“章億跟我說過他跟他叔叔的關系不是很親密，所以，大概他不想跟您提起關於我吧。”
我故意這樣說，就是想氣氣章啟華。
果然章啟華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他就恢複如常了，甚至笑了起來，那笑聲可讓人聽得難受了。
“那他的保密功夫做的真不錯，那孩子對我太有戒心了，其實我這當叔叔的做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可惜他從來不能體會我的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