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姜生較遠的一位男歌手舉手示意道:“曾導,你剛剛提到初公演時a組和b組是抽到對抗位的,這個是怎麼回事呀?”
“這個是和我們賽制設計有關的,如果大家都理解了今晚的辯論賽,我就順便給你們講一下這個。”曾舒懷頓了一下,見無人再有關於辯論賽的問題後便接著說了下去。
“這次《音樂合夥人》的錄制,節目組一共邀請到了八組嘉賓。而在初公演時,我們會透過抽簽的方式將各組分為1v1的對抗小隊,勝者直接進入四強。”
“而上四組和下四組會根據第二次公演的結果進一步細分,分別決出一二名、三四名、五六名和七八名的預備隊伍。”
曾舒懷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了異議:“曾導,那要是前兩場公演都抽到了很強的對手,連續輸了兩場的話,豈不是就算後面的兩場都贏了,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拿個第七名嗎?”
“而且這樣算的話,一共三場公演就能定下最終名次了,那第四場公演該怎麼進行呢?”
曾舒懷擺了擺手,讓大家稍安勿躁:“大家不要急,聽我慢慢講。節目組在設計賽制的時候,也考慮過各位剛剛所說的情況。我們在公正性與娛樂性之間進行了權衡,選擇了與這檔綜藝最契合的賽制。”
“總之在第二次公演結束後,我們為各個名次段都定下了預備隊伍。而在第三次公演時,大家可以進行跨段挑戰,這個的規則稍微複雜了點,我會在第三次公演開始前為各位詳細解釋。”
“跨段挑戰成功的話,會改變各組所處的名次段,比如原來處於五六名段位的隊伍,挑戰三四名段位的隊伍成功後,它的名次段就往上升了一級。”
“因此第三次公演可能會導致大洗牌,之前位次較高的隊伍也不能掉以輕心,一不留神就會被其他組超越了。”
“而我們的最終公演,不僅是一場競爭的表演,更是一場合作的表演。位於同段位的兩支隊伍將要進行pk,決出勝負後我們所有組別的最終名次也就定下來了。”
“但是,這兩支隊伍同時也要出一首合作曲,算是送給節目觀眾的福利吧。大家如果心目中有想合作的物件,在第三次公演挑選挑戰物件時,一定要十分謹慎。”
“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今晚的辯論賽就要正式開始了!”曾舒懷舒了口氣,這麼多東西可算講完了。
“各組先來我這兒抽簽定下辯論順序吧,一會兒會給大家留十分鐘的時間來準備。”曾舒懷說話期間,工作人員已經把辯論賽的現場給佈置好了。
嘉賓們看著臺上意想不到的道具,紛紛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曾導,這麥克風上夾的是什麼呀?”
“哦對了,這個差點忘記說了。”曾舒懷一提起麥克風便是一臉壞笑,大家心裡都惴惴不安的,生怕曾導又要開始搞事情了。
“那是一個分貝記錄儀,會記下每組在辯論過程中的最高分貝。雖然這是一場辯論賽,但畢竟大家都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你們要是真吵起來了,這可就是節目組的不是了。”
“因此大家可以透過分貝記錄儀來提醒自己控制音量,所有組的辯論都結束後,節目組會根據分貝排名,給予每組額外的音符點獎勵。”
一聽到有音符點可以賺,剛剛還有些不情願的嘉賓瞬間就興奮起來了,他們嘗試著用氣音進行溝通,一副對音符點志在必得的模樣。
“為了防止組內提前串通好答案,然後在辯論臺上走過場的情況出現,每個人現在就把自己的答案寫好,並交給我們的工作人員,之後雙方就按答案的立場來展開辯論。”
這次抽簽的人是姜生,他摸了個“4”出來。姜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個位次不算特別靠後,要不然他一直都不能和沈時說話,那可真是太難熬了。
節目組為了避免嘉賓們交頭接耳對答案,備賽區的椅子都是分開放的。姜生和沈時即便是挨著坐,兩人之間也隔了整整一米的距離。只有他們的辯論賽結束後,姜生和沈時才能一起坐到觀賽臺上。
姜生本以為很快就能輪到他和沈時,但前三組花費的時間要比預想的長許多。順序更靠後的嘉賓都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只有曾舒懷異常興奮,這場辯論賽的精彩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下面有請我們的生逢其時隊上場!”曾舒懷對這兩人更是期待無比,其他組或多或少都有排序相同的部分,只有姜生和沈時的答案是完全相反的。
姜生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時上方的螢幕,上面赫然寫著“自由—愛—生活—生命”。沈時也看到了姜生這邊寫著“生命—生活—愛—自由”的螢幕,兩人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們如出一轍的呆滯神情好險沒讓曾舒懷笑出聲來,她猛灌了一口水才勉強保持了冷靜,舉起大喇叭宣佈辯論賽正式開始。
四目相對之下沈時先開了口,為了控制分貝,他的聲音十分輕柔:“要不我們先來討論一下生命?”
沈時見姜生點了點頭,他才繼續說道:“我認為生命應當是最重要的,它是生活、愛與自由的承載,沒有生命的話,這三樣根本無從談起。”
“可最基礎並不意味著最重要,人類一出生就被賦予了生命,然而大多數人窮其一生都找不到生命的意義。”
“正是愛與自由之類的美好點綴了我們的生命,有時人類甚至願意為了這些美好獻出自己的生命。”
“每個人的生命終將消失,但那些動人的情感卻留在了歷史長河中,先人留下了故事,塑造現在的我們,因此我認為生命是相對來說最不重要的那個。”
“可對於個體來說,生命就是獨一無二、不可逆轉的。雖然人類可以為了愛與自由犧牲,但至少生命應當比生活更重要吧。”
“愛與自由還可以留下故事,生活失去了生命,便真的要消散了。”沈時忍不住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