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機長,你追到人了嗎?”
“...”
潘煜很莫名地覺得許主任現在有點難過。
他緊緊地扣著許言的手腕,鄭重道:“我會努力的。”
“嗯,”許言隨手拿過戒盒,想把女款戒指給他套在小指上,卻卡在了第二個關節上,不倫不類,像在玩過家家。他也就笑了,玩笑般開口,“那我等著。”
晚上王燦約他們出來玩,說是申請走了特批,很快就能調走了。他趁勢提了休假,找了間朋友還沒開業的酒吧,喊了一群朋友約著慶祝。
許言不太想去。
潘家父母都還在樓上休息,他們跑出去玩像什麼樣子?
“我姐吃完飯都溜出去看男模了,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我爸媽不也一下午都沒在家嗎?”潘煜很認真,“許主任,你是受到邀請才屈尊降貴來到這個地方。”
小潘機長成語用的格外嚇人,許言有些無奈地笑了下。
潘煜卻沒笑,語氣依舊很重:“我希望你是開心的、享受的和被尊重的;而不是處處受限,左右為難。”
“這樣的話,我只會覺得我很差勁兒。”
沒有那麼多的於理不合,潘煜不懂,他只看得見州官放火。
許主任不可能只跟他回來一次,總不能次次都像是在坐牢,睡也不敢睡,玩也不能玩。
那樣的話,許主任又為什麼要跟他回家?
潘煜感到了極度的不舒服。
他給容婉發了條訊息,容婉電話很快把影片撥了回來,他走出去接。
“怎麼了?”
“沒有,我想帶許主任出去走走。他說什麼都不同意,非要留在家裡陪你們。我都在家裡悶一天了,”潘煜不高興,“真的好無聊。”
容婉看著他,紅色的指甲戳著螢幕,玩味地笑了下。
潘煜也笑:“媽媽。”
容婉不太自然地偏了偏視線,什麼都沒說的掛了電話。
等潘煜端著水杯再次進入客房的時候,許言隔著手機,打了個安靜的手勢。容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含笑溫柔。
她沒提其他,只是讓許言看她新做的美甲好不好看。
許言點頭,略有笨拙地誇了好幾句。
“真的嗎?”容婉很受用的樣子,滿臉驚喜,一笑百媚,“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伯父一起朋友家參加個小聚嗎?我想讓他們也看看我新做的中式美甲。”
“當然可以,您隨意。”
“那你要不要也和潘煜出去玩會兒,”容婉笑,嗔怪開口,“我看你伯父已經去書房找圍棋了。我擔心他等下要拉著你下棋,他可是個臭棋簍子。”
許言笑笑,抬眼看了眼潘煜,手指無意識地輕點兩下桌面。
他實在太過通透。
“阿姨放心。”
——
王燦人緣一般,但這次確實是出了本的,邀了不少人。朋友喊朋友的,竟也把酒吧擠了半滿。
潘煜他們到的時候裡面已經嗨起來了,酒吧老闆提供的有樂隊,主唱都輪下去三兩個了。
王燦招呼他們坐,臉都喝紅了,看著很高興。
“怎麼樣?”
“什麼?”
臺上的主唱剛唱到高.潮,伴奏聲要把人耳朵震聾,潘煜什麼都沒聽見。
王燦的聲音放得更大,扯著嗓子問:“我說,你們兩個今天見家長見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