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nove.ctv4基本上是他們家電視的開屏廣告，潘煜不費力地便能看到最前端的地域沖突。
“...”他停了瞬，又看向電視，再次朝排程確認：“y國嗎？”
“是，”排程聲音很疲憊，原本他沒想抓潘煜飛的，“但現在張機長家裡有事，我實在調不開了。潘哥，你明天方便嗎？”
“可以飛，但我需要問一下家裡人意見。”潘煜關了電視，沒有長時間的沉默，也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語氣如常，聲音輕松，只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因為我今天飛完，基本上已經是在休假狀態了。”
他跟許主任好不容易才調一起的休息，潘煜不想因為自己工作的原因讓許言心裡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排程也有點抱歉，但他終於聽見了個說話留活口的機長！
他現在恨不得學做貞子，只想從電話裡爬到潘煜面前：“潘哥，一天，就耽誤一天！下午一點落地下客，兩點就起飛回國，最遲七點，不，我保證晚上七點，絕對能落首都機場。”
唯恐潘煜不信，排程剖腹明心。
“但凡晚了一分鐘，潘哥，我直接吊死在機坪上，嚇死那幫管制。您看，怎麼樣？”
“...”
看出來了，工作壓力都挺大的。
潘煜捏了捏自己被震到的耳朵，底線並沒有放鬆，聲音含了抹笑：“我先跟我領導報備，有結果回你。”
“好好好，替我跟嫂子問個好。”排程連連應聲，再三道謝。
“瞎喊什麼，”潘煜嘴角上揚，聊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便止不住，格外善談，“他不是嫂子，是個特別優秀的人，有自己的名字，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要記得，他是個男人，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棒的人！”
“只是，不太棒的我還沒追到他。”
排程：“！”
“！！”
這他媽都是他能知道的訊息嗎？！
排程停了幾秒，呼吸卡頓，頭回覺得空氣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潘機長不會是在玩什麼新的抽象吧？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跟潘機長誰更適合幹杯喝藥進醫院。
排程沉默許久，神志不清地打了個哈哈：“那您繼續，繼續加油，天天向上。”
潘煜遺憾他不是個合格聽眾，但仍十分有禮貌。
“謝謝。”
排程：“……”
這破班是真不能上了！
掛了電話，潘煜先給許言發了條訊息，隨後拿著平板搜了下明天飛y國的航班。
六點起飛。
太早了。
如果真要飛的話，今晚是肯定回不去了。
許言訊息回的很快，“1”飄在對話方塊最底部。
潘煜笑了下，隔著螢幕他都能想到許主任剛醒不久的樣子，有點起床氣，可能會有些煩躁，頭發會高短不一的立起兩撮，上面會無聲飄過“有事說事”的四個大字。
怎麼能那麼可愛！
他迫不及待的撥了電話回去，卻沒想到許言直接給他掛了。
過了有三五分鐘，電話才被回撥，影片那頭的人穿著一如初見的白襯衫，脖間還掛了個工作牌，並不是在家裡。
“到家了？”許言壓著聲音，背景是走廊的窗邊，隱約能看見一角湛藍的天空，“鑰匙還在老位置，我現在在局裡，等下回去。”
“不是，我還在北京，”潘煜見到許言的瞬間，眉眼便已綻開了笑，“排程剛跟我打電話說想讓我明天多飛一趟，當天往返。”
“明天？”許言眉頭先皺又很快松開，非常支援他捲起來，“也行，剛好施朗跟我說明天要跟我調個白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