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兒自己下去吃點兒。
潘煜晨跑完回來,一開門,許言就站在玄關處,衣冠楚楚,耳機一戴就像是能瞬移到管制席位上,冷靜嚴苛地指揮飛機起落。
潘煜都驚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短褲短袖運動鞋,手裡還拎著剛買回來的早飯,顯得格外不高階。
他侷促地站在門口,很淺地皺了下眉頭。
“我買了第一鍋的胡辣湯,你不喝點嗎?”
許言就一普通家庭養出來的普通孩子,吃飯不挑口,也沒什麼忌口的,通常給什麼吃什麼。吃香一樣東西能連著吃好久,鮮少有願意換種花樣的創新時刻,也沒那個時間。
認識潘煜之前,他對吃的就一個要求——能入口。如果一週的工作日是按五天計算,許言能做到有三天都是喝胡辣湯的,剩下兩天是起晚了沒趕上。但認識潘煜之後,他的飲食習慣早有變化。
早飯除了能入口以外,他還想要夠新鮮,能糊弄住沒平民見識的“石油小王子”。
只是有些遺憾,他所有的掩飾還是被天生機敏的小潘機長窺探出端倪。
那是個太過用心,也太過有心的小崽子。
“來不及了,”許言手裡捏了片吐司,言詞焦灼卻不顯慌亂,“今天是假期第一天,客流高峰,我需要提前和他們碰一下流控情況和區域天氣。”
許言在意工作,潘煜就不會妄加幹涉。
“我送你下去。”他拿起剛放下的鑰匙,小腿用力又將腳蹬進了鞋裡。
“吃你的飯。”許言扯著他的圓領口,放低聲音哄小孩兒,“忙過這幾天,帶你出去玩。”
潘煜很配合地低頭,含著他的嘴唇,黏糊地笑,聲音很歡快。
“許主任,太好了!”
小崽子。
許言掌心貼著他的腰腹處,手指沿著向上,輕按而逐之增力能感受到肌肉的緊繃和肌理向外的反向支撐。
潘煜很剋制地只解開他上身襯衫的兩顆釦子,胳膊用力捆著許言的後腰,腦袋不斷向下,尋覓嫣紅。
早晨是個容易沖動的時間段,尤其是兩個人相處時間越來越多,對彼此身體只會愈來愈熟悉。時常一個眼神的對視都能拉絲纏繞,廝混在沙發、地板、甚至是廚房的隔間內……越是相處,許言越是心癢,偏偏又一直沒遇到機會。
沒有機會,只能創造機會。
狼沒有不愛吃肉的,就像幼時孩童表演節目,狼願意陪著小兔子敲門玩過家家,難道是因為狼天生愛卡哇伊嗎?
放屁,為的就是那口肉。
狼是,他也是。
許言手指輕卡潘煜的後脖頸,微微用力,迫使兩個人的額頭都相抵在一起。
他微微有些喘,聲帶習慣了高處的清冷也能遊蕩在低沉起伏的喘息中。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