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已經三十出頭了,工作生活都在鄭州紮了根了。
趙赫剛睡醒,隨口接了句:“那就讓潘哥調鄭州唄。潘哥現在正是上頭的時候,肯定願意聽許哥的。”
國航在鄭州沒基地,潘煜沒調鄭州的可能,只有換個航司的選項。
別說許言跟潘煜沒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事關別人的前途,這種話許言提都不可能提。
“沒影的事,”許言笑了下,平平淡淡地解釋,“我們…現在真沒什麼關系。”
“不可能!”趙赫不信,仗著許言開車,眼神放肆,“你們兩誰的身體不行?”
許言不含情緒地掃他一眼,趙赫咂摸過來。
“總不會是窗戶紙還沒捅破吧?不能吧,我看潘哥看你的眼神都拉絲了。”
那天酒吧裡,潘煜就差明說了。
“許哥,說真的,”趙赫都震驚了,“這兩月你跟我說你們兩個造出個孩子我都相信,但怎麼能還在玩瑪卡巴卡呢?”
許言踩了下油門:“不到時候。”
“現在上床都還要挑個黃道吉日麼?”趙赫坐直,聲音慢而飄忽,“這麼,虔誠嗎?”
他是貪一時的歡愉,也確實沒見過長久的契合。之前再感人肺腑的海誓山盟不都他媽的全成了鏡花水月麼?
他是,許言不也是嗎?
早過了十幾歲的年紀,情啊愛啊的提起都惹人發笑,自然不會再想著天降巨獎、長長久久。
也就無所謂虧不虧欠,短暫享受也是種長久。
趙赫真心:“許哥,潘煜真挺頂的了。多少人盯著的肥肉,你也上點心,別浪費給那些小賤人了!”
浪不浪費的…潘煜既然在許言這掛了名,他不鬆手,就沒有人能撲上來咬一口。
許言確實不著急。
潘煜太認真了,認真到許言都不忍輕言開始。
凡事沾了開始,便會強求結果,好的壞的,對的錯的,都沒有小潘機長今早的笑好看。
許言手指彎曲,等著路口紅燈變綠。
車內,李山開口,滿嘴吐不出一句吉祥話:“浪費了也好,總比給自己埋下禍根強。”
“閉嘴,別逼逼,懂不懂點社會法則?”趙赫用胳膊杵他,冷豔高貴,“是直男就別摻和我們gay的事,這種話題你高攀不起。”
“......”
李山深吸一口氣,自己往車門邊挪了挪,縮著身子,憨頭憨腦地當啞巴。
趕走了李山,趙赫傾斜身子,探過頭看駕駛座的許言,悶笑開口,“不過,就潘機長那樣的身材,浪費了確實就跟暴殄天物似的。”
許言平靜看過他:“別瞎想他。”
“我操,”趙赫身子都彈了下,“許哥,我就過過嘴癮。”
“別想。”
“好嘞,哥,我錯了。”趙赫腦子活,道歉很快,立刻就坐端正了。
車內一片安靜。
他盯著許言的中控臺,轉移話題:“許哥,你臺子放的玉琥不錯,仿古的?我能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