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後陸溫之忽然問:“那你以後會不會偶爾也會想起我?”
”我不會忘記你。”
陸溫之想,就把他困在這裡吧,只要自己不放人,那他便永遠回不去,只能在自己識海裡依靠自己而生存。
可看到墨秋信任的目光和依依不捨的情緒,他就知道墨秋給他上的最後一課,叫放手。
第一課;自私佔有,第二課,教會他愛有時是放手。
“那你能陪我多久?”
”在這個世界死亡。”
雖然自己的確很喜歡陸溫之,但誰知道以後的事呢?
世事無常,愛只有在承諾時有效。
兩人在這一晚說了很多很多話。
陸溫之聽墨秋說他在別的世界經歷的一些有趣的故事。
墨秋越說,陸溫之越是心疼。
“這個世界結束你就能回家?”
墨秋對上陸溫之的眼神,撒謊道:“對,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我就能回家。”
陸溫之沒有做出承諾,他怕到最後自己也沒有辦法放手。
幾個小時後,一輪紅日緩緩從海平線升起,陸溫之輕聲說:“崽崽,該許願了。”
墨秋看著日出並沒有像陸溫之想的那樣,許下回家願望。
他對著紅日認真虔誠:“我希望陸溫之長命百歲!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陸溫之抱住他站在窗前,“你這樣,我可真的捨不得。”
墨秋轉過身踮起腳尖在第一縷陽光裡主動吻住陸溫之的唇。
“我們還有一輩子就不算遺憾。”
兩人周圍的景色開始像電視壞時發出的雪花一般片片凋落。
墨秋被陸溫之鎖在懷裡,親的忘乎所以。
許久墨秋聽到了陸溫之的聲音:“崽崽,該醒了。”
墨秋猛的睜開眼,他還躺在了水晶棺材裡面,原本已經僵硬的身體重新變得柔軟。
躺在身邊握著他的手的男人也動了動,下一秒睜開了眼與墨秋四目相對。
陸溫之面色溫柔,嘴角勾起:“崽崽。”
隨著這一聲,週週圍的環境開始有了色彩,他們所在的別墅出現,路邊的一草一木冒出新的枝丫。
整個世界像是被畫家添上了一筆又一新鮮的顏色,描繪出來的世界裡面變得生機勃勃。
醫院裡鄭父吐出一口黑血,臉上,手臂肌膚地下凸出一塊,有東西在裡面爬動。
他懷間的玉佩碎成幾塊,鄭氣從裡面飄出來,手裡還抱著兩雙鞋。
“爸,你怎麼了?”
鄭父擺擺手,生怕自己身體裡面的東西傷及鄭起起:“離我遠點!”
鄭起被罵來不及難受就要去扶,鄭父砸了東西在他腳邊:“滾!!!”
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驚擾了護士。
護士一進門,鄭起就被擠到角落,鄭父被推進急救室,十多分鐘後,急救室醫生走出來,宣告鄭父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