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點頭:“我知道,您快去休息吧。”
墨奶奶一邊回房間一邊嘀咕:“這犟脾氣也不知道隨誰。”
墨秋關了客廳燈回了房間,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澡。
陸溫之沒有跟著進去,靠在門口處等他。
墨秋沒有磨嘰,迅速洗好澡出來躺床上。
陸溫之從衛生間拿出吹風機,將人拉起,給他吹頭發。
幾分鐘後吹風機聲音停止,墨秋頭皮被輕輕按摩。
“他的命格本就是早死之相,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你體質和他不同,如果昏睡期間我不守著會很危險。”
自記事來,陸溫之從來沒有和誰做過解釋,只有眼前這個人,他心血來潮養著的人崽崽,才養了幾天就讓自己底線一退再退。
“早上的事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是我殺的?”陸溫之手捏了捏他的臉:“小沒良心的。”
墨秋沉默,他真以為是陸溫之動的手,畢竟白章他們是死在他手裡。
“鄭起上輩子欠的因,這輩子便要有果,他本該要死在那女人手上,只是你想要救他。”
陸溫之讓他躺平給他蓋好諒被,自己也躺在他身邊。
“命格是不可改變的嗎?”
墨秋側身躺眼睛眨也不眨盯著他問。
“命格基本無法改變,想要改變需要付出很多東西。”
陸溫之沒有細說,墨秋也知道他口中付出的東西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那我呢?”
是不是也快死了?
從陸溫之和墨奶奶的幾次談話裡,墨秋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
直到今天陸溫之說到命格,他才知道他們口中的特殊。
“我不會讓你死的,睡吧。”
陸溫之手蓋住他的眼睛。
墨秋以為自己睡不著,事實上他睡得很快,幾分鐘後他便有了平穩的呼吸。
陸溫之在他睡著後起身,將自己手摘下來放到床邊,自己消失在房間內。
同一時間,錢程在床上睜開眼:“什麼事?”
陸溫之顯現,散漫坐在沙發裡垂眸,手裡把玩這一塊綠色的玉。
“他的命格變了,有人在催動,你去查查。”
錢程抓頭發,神色不耐:“你讓他和我待兩天。”
陸溫之抬眼,那雙與錢程極其相似眼裡都是殺意:“不可能。”
錢程直接往床上一躺,裹緊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出去記得關門。”
“最多三個月。”
“怎麼可能?”
錢程從床上蹦了起來,他穿著拖鞋在房間走來走去口中喃喃自語:“那晚我看了,不是還有一年,怎麼回事?”
他手指飛快掐算:“不對,他去了哪裡?”
陸溫之:“鄭起葬禮和死亡地點,過程我盯著沒有問題。”
錢程眉頭皺起,手指再次掐算:“不對,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