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墨秋很多事都是顧鬱在做,所以他很自然的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他眼睛亮了起來,手突然抓住顧鬱拿著食物的手,激動問:“這是誰做的?”
顧鬱視線盯著他的嘴唇:“從國內找過來的人,送回去了。”
墨秋眼底暗淡了下來,聲音帶著不自知的委屈:“這個味道,很像外婆做的。”
顧鬱不善言辭,只是說:“以後你想吃,跟我說就行。”
墨秋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又咬了一口腮幫子鼓鼓地說:“不知道他做別的菜和外婆會不會也相似。”
玉米粑粑做的小墨秋兩三口就沒了,顧鬱給他擦嘴巴,又餵了他溫水。
墨秋被伺候得心安理得,自己可是救了他的命,伺候自己幾天怎麼了?
“還吃嗎?”
墨秋看向飯盒裡躺著皇燦燦三角形的粑粑說:“留著明天吃,不然明天就吃不到了。”
顧鬱愣了一下:“等你身體恢複,想吃多少吃多少。”
墨秋一想也是,不過最後他也沒捨得吃。
伺候完墨秋,顧鬱開始處理累積下來的工作,墨秋趴著又在玩遊戲,直到兩個小時後,顧鬱提醒他,該睡覺了。
現在顧鬱不僅管他的吃喝還管他的作息時間。
墨秋罵了一句:“老古板。”後自覺進了衛生間洗漱。
或許是吃到了久違的熟悉的食物,墨秋睡夢中,罕見的夢到了小時候去外婆家裡的場景。
“外婆,我想吃糖。”
小小的墨秋坐在外婆三輪車後面,撒嬌要糖吃。
精緻的眉眼,白裡透紅的小臉,幹淨整潔的衣服一看就是城裡來的小娃娃。
外婆頭戴些藍色頭巾,弓著腰使勁蹬著三輪單車,聽到墨秋的話,她穩穩的將單車停在村裡小賣部門口。
“想吃什麼自己去拿。”
墨秋跳下單車,他不貪心,拿了一根棒棒糖,一瓶汽水。
外婆的錢用紅色塑膠袋子包著,每次給錢都要等一會兒。
墨秋站在小賣部門口自己拆了糖紙,含著棒棒糖眯著眼睛吹著晚風。
忽然,他看到一個跟他差不多大,渾身髒兮兮的小孩,拎著一個白色編織袋從前面的路走過。
墨秋有些好奇,他見到的所有同齡人都是幹幹淨淨的,就連很不講衛生的牧添身上都不會搞得那麼髒。
“外婆,那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