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最後一口氣把顧鬱拖上岸,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大腦沒有損傷,不過肺部因為嗆水可能會有感染,等病人醒過來,在做進一步的檢查。”
墨秋模模糊糊能聽到醫生說話的聲音。
不是在國外嗎?
怎麼還有說中文的醫生?
墨秋忽然想起自己國外的一次經歷,那個時候他剛到國外,好不容易適應了一點,結果又突然被換了地方。
墨秋英語很差,尤其換了地方後,很多人都說的是地方語,他更聽不懂。
換了地方的第三天,墨秋因為淋了雨發燒,求生本能讓他去了當地的醫院。
他在醫院排了三個小時後,那個醫生看了他的體溫表,哇哇哇說了一大堆墨秋聽不懂的話,給他開了一瓶伏特加。
墨秋沒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回去喝了兩杯又睡了一覺,沒想到燒還真退了。
“顧鬱,秋秋怎麼還不醒?你找的這個醫生靠譜嗎?”
是牧添,他聲音聽起來很生氣:“他可是為了救你才這樣,你要是敢……”
“牧添。”
墨秋聲音嘶啞,一說話還伴隨著疼痛。
聽到他的聲音,門門口處的兩個人都快步走到他身邊。
牧添焦急問:“腦子疼不疼?胸口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牧添不問還好,一問墨秋只覺得腦袋重,胸口悶,還有點惡心。
額頭處忽然貼了一隻手,墨秋剛醒來反應還有一點遲緩。
顧鬱則是平繃著嘴角,顯然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的手帶著涼意,讓墨秋有點舒服。
“頭疼嗎?”
顧鬱的聲音也非常嘶啞。
墨秋想起來了,自己把他拉上岸的時候,對方已經暈過去了,看起來還比自己還要慘,但是為什麼醒的比他早?
“秋秋,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墨秋:“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牧添拍拍自己胸口,自我安慰:“還好,還好,不然我姐知道了得拔了我的筋。”
顧鬱眉頭卻沒有展開,手換了一個位置貼在墨秋後頸處。
隨後收回手,在手機裡發了一條訊息。
幾秒鐘後,房間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墨秋很熟悉,是他以前學校的華人校醫。
“他在發燒。”顧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