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萌服了,該記得不記,不該記的倒是記得牢。
“那你別把我當女的。”
墨秋掙紮了兩秒又重新倒下:“我不要去醫院,我好了為什麼還要去醫院?”
林萌萌冷笑一聲:“不去?行啊。”
墨秋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她說道:“那就找沈炤幫忙,如果他說你可以不用治療,從此以後我都不押著你去醫院了,怎麼樣?”
提到沈炤,墨秋又想到昨天。
墨秋又鑽進被窩裡當一條長蟲。
林萌萌耐心很足,等了大概才有五分鐘才等到墨秋的回答。
“好。”
在他看不到的位置,林萌萌給沈炤發了一個ok的表情包。
沈炤並沒有帶墨秋去他所在的醫院,而是選擇在墨秋自己的臥室。
“在他熟悉的地方,會更容易看出效果。”
沈炤戴著口罩,與往日並沒有任何不同,他坐墨秋房間的椅子上如同平常那樣和墨秋聊天。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墨秋想了想認真回答:“很好。”
沈炤面色溫柔像是被墨秋的動作逗笑了一般帶著笑意的說:“別這樣,就普通聊天,一會兒我就和林小姐說你沒事。”
沈炤將一個木頭鐘表放到墨秋床頭處,秒鐘轉動的聲音在墨秋耳邊響起。
“按分鐘收費,開始計時了啊。”
沈炤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這讓墨秋很放鬆。
“林小姐說,你睡覺老是做噩夢,我能問問你夢到了什麼?”
這樣的話墨秋對很多不同的醫生說過。
“我母親,她有很長的頭發,笑起來很好看,她做飯也很好吃。”
沈炤靜靜聆聽墨秋的描述:“她會給我講故事,會給我唱歌!”
墨秋的神經在時鐘的滴答聲很輕松,說起他母親時也是幸福的。
“後來我爸爸工作沒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他變了,變得陌生,還喜歡跟不同的阿姨逛街,媽媽剪了短發,身體也經常有傷痕。”
墨秋語氣變得哀傷:“那是爸爸打的,後來爸爸也開始打我,媽媽會保護我,所以媽媽傷得更嚴重了。”
“2010年八月十七,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媽媽全身濕透給我買了蛋糕帶著我去了頂樓,我們在那裡吃了蛋糕,然後她從樓上跳了下去。”
沈炤靜靜聽著,只是在墨秋說完後他問了一句:“是在冰川市嗎?”
墨秋不懂這兩件事有什麼關系?
但還是回答道:“嗯。”
“可據我所知,”沈炤抬眼直直看向墨秋眼睛:“那一天是個大晴天,全冰川市並未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