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雪一愣,像個聽話的孩子一般點了點頭道:“講完了。”
顧墨言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把陳若雪帶出去,好好的問一問她這些年到底幹什麼去了。
但是,他剋制了自己的情緒,他不想把陳若雪給嚇到,只聽顧墨言滿是耐心的對著陳若雪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麼?”
顧墨言所做的舉動,陳若雪心裡都明白,他還是那的遷就著自己,這讓陳若雪心中感動萬分:“沒有什麼事情了,已經都做完了。”
聽完此話,顧墨直接打橫抱起了陳若雪:“走吧。”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在同學們的驚呼之中,離開了畢業典禮的講臺上。
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沒見到面時,兩個人彷彿都有著千言萬語想對著對方說,但是在一起的時候,話語就卡在嗓子眼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沉默半晌,顧墨言率先開啟了口,他的語氣有些壓抑,低沉的對著陳若雪問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陳若雪低著頭,回答道:“嗯,一直都在。”
緊接著,顧墨言突然直勾勾的盯向了陳若雪的臉,把心中的一直困惑的問題問了出來:“當初為什麼連我一句解釋都不聽,而不辭而別。難道在你心中,我一點地位都沒有嗎?”說到這裡,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悲傷氣息。
感受到顧墨言的悲傷,陳若雪心猛然的抽痛起來,她臉色慘白,連連搖頭慌張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行,她不能激動,她的心又開始痛了,好難受。
看到陳若雪的臉色突然慘白,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顧墨言慌了,連忙把陳若雪抱在懷中:“雪兒,你怎麼了。”
陳若雪流著眼淚,痛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我的心好痛,墨,我好難受。”這句話說完,陳若雪直接暈倒在了顧墨言的懷裡。
看著陳若雪暈倒,一向冷靜沉穩的顧墨言徹底失去的理智,他對著司機吼道:“去醫院!快去醫院!”
醫院裡,顧墨言像丟了魂一樣坐在椅子上。醫生的話一直回蕩在他的耳邊。
他難過,他自責。她一個人做了這麼大,甚至是時時刻刻都會有生命危險的手術,這麼些年,雪兒是怎麼樣支撐過來的。
她還那麼優秀,連國際服裝設計師的頭銜都拿下來了。
顧墨言心中愧疚,他氣自己為什麼不找到她,讓她孤單一個人,在這陌生城市,受了這麼多苦。
這一邊,病房裡打完止痛劑的陳若雪漸漸的蘇醒了,她一睜開眼睛,就轉頭朝著床邊看了過去,空無一人!
突然,難受沖上了心頭,難道剛才的那些只是一場夢而已,墨言根本就是她想象出來的。想到這,陳若雪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時,病房門開啟了,顧墨言手中領著小米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陳若雪一個人躺在床上,滿臉梨花帶雨低聲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