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同伴急忙將這個二愣子給死死的抱住,生怕他抽出火銃來。
手持鐵尺的公人,就那麼提著鐵尺冷笑著看著對方:“敢不敢還手,不敢還手就死一邊去,別擋著大爺的路!”
遠處的商會的巡邏隊,也急急忙忙的正朝著這個趕過來,人還沒到喊聲就傳了過來:“任何人敢和大明人動手,以海盜罪論處!”
大明人耀武揚威的過去了,被同伴死死的抱住的那人,狠狠的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
“維克多商會就這點膽量,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任由幾個土著橫行?”
“祖宗,大爺,親爹……”同伴只差給這位磕頭了:“你就少說兩句,少給咱們船長惹禍行不行,就算你看不起這裡的大明土著,但是外面海面上,那上百艘的戰船可是人家大明土著的戰船,你若是在這裡和大明土著動手,你打贏了,被維克多商會當作海盜絞死,你若是打輸了,那咱們全船的人都陪你一起被大明土著絞死!”
“大明土著武力真這麼強悍的話,當地維克多商會怎麼佔領的這地方!”那人哼了哼,不服氣的說道。
“租的,租的!”同伴低聲的說到:“維克多商會可從來沒說過自己自己佔領這裡,一直都是說的租的大明帝國的這地方,你記住了,眼下的情況有點詭異,你可千萬別亂說話了!”
與此同時,剛剛過去的那幾個公差,也已經來到了維克多商會的大堂,一路來,如入無人之境。
而領頭的那公差,站在大堂裡,更是肆無忌憚的高喊了起來:“人呢,出來一個能做主的,本捕頭奉我們香山縣尊大人之名,有事情要知會你們!”
“我就是能做主的!”
何塞掛著一臉的笑容,出現在了這個捕頭的面前,他大致瞭解了過,就是此地的地方官員,那位香山縣的縣令,捕頭口中的縣尊大人,應該不過是一個七品官員,是大明最基層的官員。
但是可悲的是,即使是面對北京城裡一眾公爵侯爵,他都能淡定自若的和對方平等交流的他,卻是要對這個芝麻小官以及這個芝麻小官的屬下面帶笑容,甚至還有一份小心翼翼的感覺。
他絕對不會在大明人的龐大艦隊停泊在濠鏡澳的外面的時候,去招惹大明的地方官員,他可是下定絕對,不給絲毫大明人找茬子的藉口的。
“我們縣尊大人說了,你們繳納的濠鏡澳的租金是到今年年底的,咱們大明是守信之人,說是年底就年底,這個期限咱們是不會反悔的,但是,打明年起,這租金你們就不用交了,以後這地方,我香山縣自己戶派人來管理!”
“你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將你們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傢伙事兒全部都弄走吧,若是到了租約到期之日,你們還有什麼東西遺留的話,那咱們可就認為是你們不要的直接充公了!”
何塞臉色蹭的一下就變得鐵青了起來:“這不是你們的縣尊大人能決定的事情吧,我濠鏡澳的維克多商會,歷年來為大明帝國提供了數以百計的優質大炮,並且同大明的高層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你們的縣尊大人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胡作非為導致的後果嗎?”
“你這是瞧不起我們縣尊大人?”
“還是說,你在威脅我們縣尊大人?”
捕頭臉色一黑:“你信不信我直接將你鎖了拉回縣衙,關你個三五七天,幹你孃哎,敢這麼跟大爺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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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廣州見你們縣尊大人的上級的,他是在破壞大明和我葡萄牙人王國的友誼,他應該為他的行為負責,並且收回他的錯誤決定!”
“送客!”
香山縣衙的公差,罵罵咧咧的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隻是一個渾人,不過,在何塞的心裡,這樣的小人物完全不值得他花費精神去琢磨。
香山縣的反應,若是和海面上的那巨大的船隊沒有關係,那何塞敢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位江晚江侯爵,此刻應該就是在船隊當中,現在何塞考慮的是,自己的那位寶貝侄女,是不是也在船隊當中,如果是,她應該派人上岸聯絡自己的了。
“說了不讓你來吧,你又要來!”
遠處的海面上,江晚嘆著氣,正在對何塞滿腦子都在惦記著的那個讓人說道:“你真的不上岸去看看,畢竟這個地方,可是你為數不多熟悉的地方之一了!”
“不去了,有什麼好看的!”
凱瑟琳搖搖頭:“這件事情遲早都是要來的,我可沒打算逃避!”
“也不打算為你的叔叔求情?”江晚微微搖搖頭:“畢竟我現在可是要將他趕走了!”
“這裡本來就是大明的地方,我叔叔和他商會,不過是租賃的大明的土地,現在大明不租賃給他們,這不是很正常的契約精神麼?”
凱瑟琳笑了笑:“不用安慰我,我都想通了,總不成房客租住一件屋子久了,就忘記這屋子還是有房東了的吧!”
“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江晚笑了笑:“其實,也未必是一定要你叔叔和商會的人全部都趕走,他們依然是可以留在這裡做生意的,只不過,這個地方不能再有他來管理了,無論是駐軍,還是稅賦,還是地方的治安,都應該有大明來管理!”
“你這一點說的很對,他們是客人,而大明,才在這個地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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