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州那邊幾天後傳來了訊息,江晚已經回到了鎮江堡。
而得知了自己的國公大舅哥親自要來的訊息,江晚更是親自派出了一隊近兩千人的騎兵前來迎接,一路上將徐家兄弟從遼陽送入鎮江堡。
孫傳庭就不說了,哪怕是徐家這兩兄弟也算是見過世面的,看到這兩千騎兵,也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些騎兵,清一色的遼東戰馬不說,每個人都全身著甲,要是這樣也算了,這樣的騎兵,在錦州那邊翻一下找一下,也能湊出個幾千人來。
但是,這些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兵,人均都是兩支以上的短火銃,就那麼隨隨便便地插在馬背上的褡褳上,那可就看得叫人眼饞了。
徐永禎心裡悄悄的算了一下,就這一個騎兵身上的行頭和戰馬,至少可以養京衛的十個兵卒了,而據帶隊的那個騎兵遊擊說,他們這還是僅僅是鎮江堡軍政衙門屬下的一個騎兵營的一部分,照著這個說法的話,那豈不是這樣的騎兵,鎮江堡至少還有幾千人不等?
徐永禎對鎮江堡的兵強馬壯,突然之間就有了概念。
而他最關心的,當然是日前的那場和韃虜的大戰,那場就連皇帝都確認了戰報屬實的大戰,此刻鎮江堡的兵馬在身邊護送,他自然是少不得要打聽一下了。
然而,打聽的訊息,更是讓他吃驚了。
那個帶領的騎兵軍官,居然告訴徐永禎,關於這場大戰,他一點都不知情。
他和他麾下的這些騎兵,根本就沒有參加孤山堡的大戰,他們是江晚留守在鎮江堡的軍隊。
這一次,輪到徐永禎再為江晚和皇帝之間的猜疑有概念了。
即便是和韃虜如此的大戰之下,江晚既然將這麼一支精銳的騎兵留在了鎮江堡,而不是派上戰場,那麼,他是在防誰呢?
韃虜已經在孤山堡那邊和他的兵馬當面槓上了,能威脅到鎮江堡的,顯然就只有遼陽的孫傳庭,這個安排,不管江晚有什麼理由,但是,在徐永禎眼裡,這隻怕九成都是為了防範孫傳庭的明軍的。
江晚這是怕他在對付韃虜的時候,孫傳庭率領大明兵馬,直接抄他的後路啊!
至於這個樣子了嗎?
一路懷著這樣的感嘆,徐永禎進入了鎮江堡,以他長居京城的眼光,鎮江堡內這點小小的繁華,自然是看不在他的眼裡,他沒關注鎮江堡內的這些繁華,但是,沿路所見,鎮江堡內居民人人振奮,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洋溢著開心自豪的氣氛,他卻是感受到了。
即便是關外邊陲的一座軍堡,這座軍堡也是充滿著一片生機盎然的氣氛,這種氣氛,讓剛剛從遼陽過來的他,和遼陽不由自主的對比起來,有著巨大而明顯的反差。
徐永禎和徐任之兩兄弟,被迎進了主堡,當然,他們除了隨身的親衛,那些無論是廣寧衛計程車兵,還是遼陽派來護衛的軍隊,都被安置到了城外,廣寧衛的人還好,遼陽的人卻是在徐家兄弟安全抵達之後,根本不去鎮江堡給他們安置的地方,直接掉頭就回遼陽了。
“孫傳庭孫大人,還是有幾分傲氣的……”
江晚微微地為徐家兄弟倒上茶水,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如今該稱孫督師了,不過,倒是在遼陽,他欠了我一點人情,我想大概是他怕欠我的人情我找他討要,索性乾脆不見我面了!”
“哦,孫傳庭還欠你的人情?”
徐永禎笑眯眯的問道:“我在遼陽的時候,可沒聽到他說起啊,看來,這欠的人情一定不小,要不然,他怎麼會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