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只是這個時代!
王承恩沒有帶著朱由檢的聖旨來,但是,他能出現在這裡,其實就是代表了朱由檢的意志,江晚知道,今晚就是自己的選擇的結果到來的時候,從此以後,他再也影響不到朱由檢的任何事情,而他本人大概也就是在朱由檢給的這個遼東都司的都指揮使的位置上,永遠不會再有改變了。
以後的他,要完全靠自己的了,大明只能是他名義上的依靠,再也不會給他任何的支援了。
後面王承恩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不過,江晚就只記得和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了,兩人似乎都知道,這大概是自己和對方之間最後一次能夠毫無隔閡的夜談暢飲了。
到半夜的時候,兩人不出意外地都喝醉了。
在鎮江堡僅僅逗留了一天,王承恩就沿著原路返回,江晚親自派人將他送到小山村港口,送上一直等候在那裡的官船,而此後終其兩人一生,都沒有再見過面。
“那我怎麼辦?”
得知王承恩已經離開回京之後,徐任之頓時傻了眼:“姐夫,從鎮江堡到廣寧,這一路不大好走吧!”
“也不是很難走!”
江晚看著這個抓瞎的妻弟,見到他怒氣衝衝的前來找自己,心情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好了許多。
“從咱們這裡出發,過開州,到連山堡,再到耀州,運氣好的話,沿著鎮武堡,到鎮遠堡,過了鎮遠堡就到了你的廣寧衛了!”
“這遼陽附近不都是都失陷了麼?”徐任之有些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這些都是韃子的地盤吧!我就這麼過去,還沒到只怕就被韃子給弄死了!”
“也不全是!”江晚認真的看著他:“韃子佔據遼陽後,雖然破了西關,不過,再想西進,就得打通鎮武堡了,那可是錦州的門戶了,你若是能到了鎮武,應該就沒事情了!”
“我不去,這是送死!”
徐任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好幾百裡,到處都是韃子,別說就我帶的這幾十人,就是再給我幾百人,只怕沒命到鎮武!”
他看了看江晚,臉上露出笑容:“要不,姐夫你派一支兵馬送我過去吧!”
“這個天氣,派一支兵馬送你上任?”江晚看著他,嘴角露出笑意,只笑得徐任之訕訕地笑了起來。
“要是不方便的話,回頭四海有船了,送我到覺華島那邊總可以吧!”徐任之搔搔腦袋,怯怯地說道:“我走水路繞過韃子,這總行吧!”
“這個你別問我,問你姐去!”江晚擺擺手:“四海的事情,都是你姐在打理,這船隊的來去往來,我可說了不算!”
徐任之頓時臉苦了起來:“我姐去廣東那邊了,我得什麼事情才能見到她啊,我就不該答應這一趟差事的!”
“放心吧!”江晚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廷的任命是下了,不過,即使是你不能即使到任,朝廷也不會問罪你的,你送王承恩過來,陛下肯定是知情的,絕對不會因此事就問罪於你!”
“那倒也是!”徐任之心裡稍稍安心了一點。
“就安心在我這裡待著吧!”江晚說道:“等到天氣暖和了,無論是走陸路還是走水路,我總會將你送到廣寧去的!”
“也只能這樣了!”徐任之苦著臉點了點頭:“哎……”
“聽說,你和王承恩前天進城的時候逛了逛?”江晚笑著問道:“鎮江堡雖然玩樂的地方不多,但是真要打發時間,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會讓你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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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徐任之撇撇嘴:“城裡到處都是你的人,乾點什麼都在你的目光之下,一點意思都沒有,王公公還想去民政衙門那邊看一看呢,哪裡想得到你的人就在衙門口等著他,直接接到你這裡來了,他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他怎麼想都無所謂了!”江晚搖了搖頭。
“他可是陛下的耳目,他怎麼想,很可能陛下就會怎麼想?”徐任之看了一眼江晚,試探的問道。
他不知道王承恩和江晚之間談了什麼,但是在他心裡,還是期待那個最好的結果的。
“陛下怎麼想,也無所謂了!”江晚轉過頭,看著外面:“整個遼東都司,重要的是我怎麼想!”
徐任之看了一眼江晚,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想去鐵山那邊去,在梅小飛那裡,總比在你這裡有意思!”他低著頭說道:“還有,姐夫,你能不能借我點火器,我走的時候帶到廣寧衛去!”
“去吧!”江晚點點頭:“我派人送你過去,至於你到了鐵山城那邊,先學會怎麼用那些火器,再說借不借的事情吧,咱們鎮江堡新造的火器,和你以前家見到的那些可是有很大不同了,你要了一堆火器回去,不會用也是枉然!”
“那你是答應了?”徐任之聽到這話,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我可以送你一些,不過,那得我私人掏腰包,要不然,你就走四海的途徑,向我遼東都司軍政衙門申請援助吧,不管你要多少,只要軍政衙門那邊批了,我絕對批!”
“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還非得弄這麼多彎彎繞繞!”徐任之撇撇嘴:“姐夫,你變了,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姐夫了,算了,不和你說了,我直接寫信找我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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