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明軍火炮陣地。
陳新年幾人,看著大姐大的那個心腹操弄著那門大炮,他已經在這裡看了半天了,一點都不感覺到膩味。
“都捂住耳朵啊,張大嘴!”掌炮的那人,大聲的喊道,四周的人一起捂住耳朵,張開了嘴。
陳新月也是如此,剛剛他沒有聽對方的,僅僅是捂住耳朵,結果到現在耳朵都嗡嗡嗡的,那些張大嘴了的人倒是沒事,這一次,他可是學乖了。
掌炮的人將火把放到炮筒那,他彷彿聽到了火藥燃燒的嗤嗤聲,然後就看到四周一陣巨大的抖動,一陣巨大的白霧騰起,炮彈早就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有人提著水桶和裹著布的棍子上去了,水是用來降低大炮的溫度的,看著那炮管上騰起的陣陣白霧,陳新月都不敢想,這要是手摸上去了,這手還有用嗎?
而等到炮膛溫度下來了,有人拿著裹著布的木棍,開始在炮筒裡開始捅,那是在清理炮膛,這個他能理解,若是不將炮膛裡的髒東西弄出來,這要是炮彈被堵在炮筒裡,那發炮的這些人,只怕就倒黴了。
幾分鐘之後,降溫,清膛這些事情做完,兩人站在掌炮的人面前,等著他的命令。
陳新年就這個地方看不懂了,那個掌炮的,是怎麼知道要放多少火藥的,這要放少了,這炮彈只怕就打不進城裡去了,這要放多了,只怕當場連大炮都得炸了。
嗯,這是一個技術活,暫時不考慮,反正大姐大又不要自己當這掌炮的。
掌炮的人在發著命令,好像是調整大炮的高低,這個陳新年就更搞不懂了,他看不懂,他身邊的兄弟也看不懂,而且,他們比他還要急。
“怎麼還在折騰,打啊,這都休息多久了!”
“你知道個屁!”後面一個抱著膀子看熱鬧的傢伙,鄙夷的看著陳新年的兄弟:“這一炮打出去,幾十兩銀子就沒了,你以為瞎打,想打哪裡就打哪裡啊?”
“幾十兩銀子?”那兄弟瞪大了眼睛:“這麼貴!”
“這還是便宜的呢!”那人嘿嘿笑道:“這只是說火藥和炮彈,要是加上大炮的壽命,你知道這大炮不是永遠不壞的吧,打上多少炮,就得壞一門,這大炮的錢得分散到每一炮上,一門大炮幾千兩,你算算,這一炮多少銀子了!”
“我的天吶!”陳新年的兄弟捂住了嘴巴:“他們這是在拿銀子打水漂玩啊!”
“兄弟你以前幹過這個?”陳新年對那人笑了笑:“好像你懂這個的樣子……”
“哼,這算什麼!”那人哼了一聲:“我以前呆過的地方,那大炮可幾千斤重,簡直是一炮既出,擋者披靡,咱們的這些炮,也算是個大號火銃罷了,嚇唬人可以,要真打人,可打不死幾個人!”
陳新年和他的兄弟們肅然起敬。
“他們太慢了!”這人搖搖頭,似乎不想看了:“照這樣的打法,若說不咱們大帥挖了幾條壕溝擋著韃子,只怕發了第一炮,還沒等發第二炮,韃子就衝到面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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