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在有的人眼裡很長,但是,在有的人眼裡卻是就幾個晝夜的事情。
江晚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虎賁營的官兵規規矩矩的他們的軍官的帶領下,用不少手中的武器和甲冑換來了他們這三天的口糧,有意思的是,即使在這個過程當中,虎賁營雖然略顯混亂,但是,他們的基本編制都還在,而不是像先前來投奔的那些官兵一樣亂糟糟的毫無組織。
而且,江晚得到的情況,即使是在斷糧的勤快下,虎賁營的官兵也不是將所有的武器和甲冑都用來換糧食,而是始終有一部分人保持著武裝的狀態,這讓江晚對那個叫做程千秋的遊擊很是高看了一眼,在這個時候,依然能有這個手段和打算的,顯然作為一個遊擊將軍來說,此人已經非常合格了。
至少,比起他身邊的姚春勇要有魄力和膽識得多。
“程千秋啊,我和他不熟!”孔有德和姚春香兩人在三天時間即將過去之前,被江晚傳喚,詢問了對方將領的情況。
姚春勇補充道:“倒是以前的虎賁營參將我曾經見過幾次,不過,奮勇營譁變之後,大家都亂了套了,虎賁營裡的眾多遊擊守備當中,此人能現在脫穎而出,想來應該也是有些威望的。”
“此人有些圓滑!”孔有德也說道:“我上次想勸說他來投奔大帥,被他百般推脫,但是,我和我帶去的人卻是好酒好肉伺候,一點也沒受到刁難,甚至他還反過來勸我,若是在江大帥這邊混不下去了,可以去他那裡!”
兩個人的描述在江晚心裡勾勒出了對這個程千秋的大致印象,而當三天時間已過,程千秋帶著人進了虎威營的時候,江晚看到的卻是一個和他印象不大一樣的程千秋。
“屬下虎賁營程千秋見過大帥!”
“你說你有緊急軍情稟報,這時間都過了三天了,這軍情還有價值嗎?”
江晚看著眼前的漢子,淡淡的說道,他不會去追究對方為什麼現在才來投奔他,那不是明智的人做的事情,他甚至提都不會提這個事情,這個程千秋若是心裡有數,就知道自己應該接下來該怎麼做。
“有!”
程千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奮勇營譁變了!”
江晚眉頭一皺:“奮勇營譁變的事情我知道,劉興治做了什麼事情,我也清清楚楚,若不是奮勇營譁變,我也不會到皮島來,這就是你的緊急軍情?”
“不不不,大人誤會了我的意思!”程千秋急忙解釋道:“屬下的意思,前幾日奮勇營再次譁變了,現在奮勇營下屬各部,和島上其他幾營一樣,各自為戰!”
“訊息確實嗎?”江晚動容:“劉興治沒出兵彈壓麼?”
“訊息千真萬確!”程千秋說道:“瘟疫從奮勇營那邊而來,染病而亡的兄弟不計其數,而劉興治不僅僅不派人派糧進行救助,而是派出自己的心腹,督促麾下計程車兵隔絕斬殺兄弟,這種毫無人性的做法,自然激起了奮勇營大部分兄弟的不忿,三天前我來參見大帥的事情,奮勇營那邊就已經打成了一團糟,只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大帥!”高興盛輕輕的在江晚耳邊說道:“收復皮島,這是天賜良機,不管那劉興治生死如何,如今大帥兵強馬壯,而對面人心浮動,大帥此刻挾朝廷之名,收攏各部兵馬,誰都無法阻擋!”
“我虎賁營願為大帥先鋒,若是不從大帥,不聽朝廷號令,皆是我虎賁營的仇寇!”
程千秋擲地有聲的說道,一邊的孔有德和姚春勇有些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傢伙做事情挺乾脆的哇,還自願領著虎賁營為大帥前鋒,這意思,等到大帥平息譁變了,他就是虎賁營參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