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四面環海!”江晚緩緩的說道。
“那又如何?”王承恩還是不懂江晚要說什麼。
“佛郎機人的炮船相當犀利!”江晚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想要佛郎機人的炮船,為我所用!”
“你……”王承恩震驚了,這江晚腦子裡是怎麼想的,你這是在為難對方,你還要對方為你所用,這佛郎機人難道是傻子嗎?
“具體怎麼做,王公公你就別問了,反正這事情成了,對我來說可就大有好處,就是不成,也沒什麼壞處!”江晚說道:“對了,若是這幾天有人在陛下面前嘀咕這事情,你將我這話,給陛下說一下,免得陛下覺得我安份不下來!”
“我今天就不該來,我真是欠你的!”王承恩嘆了口氣:“一個空口白話的三成股份,就能用我用的這麼順的,大明朝你江晚江大人,絕對是獨一份!”
“嘿嘿,這是王公公和我江晚的交情,這交情也是大明朝的獨一份,除了我,誰還有和王公公這份交情!”
江晚大言不慚的說道,這個時候他才彷彿想起對面這人,可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
“對了,王公公今日找我有事?派人來知會一聲就行了,何必親自來一趟!”
“沒事情,什麼事情都沒有!”王承恩站起身來:“我就是犯賤,在陛下面前多說了兩句,然後就被打發來看你了,你活蹦亂跳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我也該回宮覆命去了!”
“別送,受不起!”見到江晚起什麼,王承恩擺擺手:“記住,京裡的這些佛郎機人,別全部弄死了啊!”
看著王承恩走了下樓去,江晚笑著搖搖頭,他才不相信對方沒事來看他呢,只不過,自己剛剛說的事情比起對方要說的事情似乎重要得多,這王承恩是急著回宮去稟報皇帝吧!
“怎麼樣了!”
他朝著樓下喊道:“裡面的還在打嘴皮子仗麼?”
一種閒人紛紛笑道:“是啊是啊,還在打嘴皮子仗,一次抓了這麼多的番人,順天府這次硬氣了,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江晚搖搖頭,卻是沒打算下去了,就做在這靠窗的地方,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樓下的人群。
他是來為江嫣然保駕護航的。
那個順天府知府據說是今年上任的,似乎是一個不怕事的,江嫣然作為苦主,將狀紙遞了進去,他還真接了在狀子,然後擇日開堂。
江家這邊好說,江嫣然隨時都有時間,但是,佛郎機人那邊可就牛逼大發了。
被人告了,召喚他們到公堂來,他們居然還敢不來,就是派了個通譯前來應付,氣得這位叫做馮長信的知府大人,當場就賞了這個佛郎機人的通譯二十大板,然後直接派公差將鴻臚寺裡所有佛郎機人全部都拘了過來。
禮部那邊的人問詢,也派了幾個官員跟了過來,他們怕順天府犯渾。
江晚知道此事之後,自然是親自出馬,直接帶了人回過來,反正不管佛郎機人吃虧不吃虧,他江家的人是絕對不能吃虧的。
江嫣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訟棍,口齒伶俐的很,而佛郎機人那邊,本來估計是那個通譯來應對的,結果此刻被打的屁股開花躺在地上,只得一幫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佛郎機人來應付這個訟棍了。
衙門外面看熱鬧的人,看的就是這副光景,“大明訟師舌戰群番”這種熱鬧拿出去,都足夠他們聊半年的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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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知府在公堂之上,有些昏昏欲睡了,這個案子簡單之極,無非雙方約定的買賣,結果沒有執行,無論怎麼判都是他這個知府的道理。
但是,若是原告是皇帝親衛指揮使的妹妹,被告是鴻臚寺的貢使,那這就不大好判了,別說一半禮部的幾個官員還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絲毫不懷疑,一旦他有失公允,這明天彈劾他的摺子就能出現在皇帝的面前。
“都說完了嗎,都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本府說了!”
驚堂木重重一響,所有昏昏欲睡的人一下全部都清醒了過來:“原告空口無憑,限三日之內拿出證物舉證自己所言不虛,否則當以誣告治罪!”
“啊!”下面洋洋得意的小女孩驚訝的叫了起來。
馮長信心裡微微有些得意:“被告佛郎機人使團,數次傳喚不到,藐視咆哮公堂,本應治罪,念你等身為貢使,暫且不予追究,被告三日舉證期間,所有被告當隨傳隨到,如膽敢再藐視我大明律法,必當嚴懲不貸!”
他看著身邊禮部的官員:“幾位禮部的同僚,若是鴻臚寺方面不能保證被告隨傳隨到,本府也可以代為看押,你們看如何!”
幾個吏部的官員沒有打理馮長信,帶著佛郎機人魚貫而出。
外面的閒人們大聲的喊了起來:“散了,散了,沒好戲看了,三日之後再看了,到底是佛郎機人耍賴欠債不還,還是江家大小姐見財起意要訛詐友好番邦,三日之後大夥再來看個分曉!”
江嫣然也低頭耷腦的走了出來,似乎有些失望,這和她想象的結果似乎有些不同啊,這些佛郎機人怎麼可以這麼無賴呢?
還有江晚,他不是在陝西的時候那麼威風那麼神奇,還是什麼皇帝的心腹,不是說官官相護的嗎,難道說,他的官兒太小,這個順天府的制服還看不上,所以,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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