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旨意的話,那今天就這樣了!
江晚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宮裡現在是沒必要去了,此刻去南海子那邊,也沒有必要,那裡就只有幾個看家的了,他聽雨樓大部分力量,此刻都在這十王府裡。
除了看著許顯純和崔應元的那些人以外。
事情還沒完,還沒到拉清單的時候,當時自己許下是“誅其三族”的誓言,倒是不急著兌現,不管事情的會往哪個方向發展,但是,終究錦衣衛也好,東廠也好,朱由檢肯定是會來一次大的清洗,到那個時候,在兌現自己許下的話也不遲。
作惡的人,總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自不量力還作惡的人!
“先生……”
正準備出去走一走,活動下筋骨,就聽得外面有人在說話,他微微側耳,這說話的聲音,居然還似乎有幾分熟悉。
“這是李求安?”
他哈哈一笑,朝著小院外面走去,果然是李求安正在和外面護衛著的少年在說話,說來也是慚愧,這位曾經的十王府的長史大人,回到十王府,居然進不了江晚的小院。
這些聽雨樓的少年,可不知道什麼長史不是長史,在他們眼裡,除了江晚,就是天子,其他人一概都可以無視。
“我剛剛從宮裡回來!”李求安看著四周,頗為欣慰的樣子:“這些都是咱們樓子裡的人手麼,都是初生牛犢啊,我說我是王府長史不管用,說我是吏部侍郎都不管用!”
“那是他們不知道你是自己人!”江晚笑著將李求安迎進小院:“回頭等人人齊了,再將李大人和徐公公告知給大家,還有,你們兩人身邊的護衛,以後也得由樓子裡的人負責了,回頭你們自己去挑人!”
“那敢情好!”李求安一點都沒客氣:“那以後我心裡也踏實點,畢竟有些人要是狗急跳牆起來,我這小身板可禁不起一頓反撲!”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院子,直到坐定,李求安才道出來意。
“陛下讓我來告訴你,今日裡,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上疏辭職了!”
“這就慫了?”江晚一愣:“這田爾耕,還不如崔應元啊,人家一個區區指揮同知,都知道垂死掙扎一番!”
“你嚇到他了!”李求安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崔應元謀逆,陛下旨意,首惡及附逆者,誅三族!”
他很是親熱的拍了拍江晚的肩膀:“江大人啊,陛下是真的看重你啊,據說你昨日是當著叛逆們揚言,要誅其三族,為死難的軍兵報仇?陛下今日就下旨,一點都不含糊,這份恩寵,嘖嘖嘖,說實話,我都看著眼紅啊!”
“哪裡哪裡!”江晚故作謙虛:“這是陛下乾綱獨斷,也是叛逆罪有應得,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見李求安還要說,他擺擺手,換了個話題:“田爾耕辭職了,崔應元夷了三族,那許顯純呢,陛下旨意裡怎麼說?”
“沒說!”李求安搖頭,“我想,陛下大概是不想殺得太狠,引起錦衣衛譁變吧,再說了,若是將錦衣衛內掌權的人全部一掃而空,且不說譁變,這麼多錦衣衛無人約束,只怕當場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