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閣臣,一位姓李,一位姓來,江晚兩個都不認識。
這很正常,內閣算是大明的權力中樞了,若不是朱由檢的緣故,江晚連踏進這文華殿的機會都沒有,更被說結識閣臣。
就算是朱由檢,在天啟皇帝在位的時候,對內閣而言,也不過是區區一個信王,毫無影響力而言,而天啟時代的內閣,那可是可以直接和權傾朝野的魏忠賢對著幹的存在。
雖然很多的時候,內閣和魏忠賢之間的博弈,都是殺敵八百,自傷一千。雙方都佔不到對方多大的便宜,甚至內閣方面更吃虧一些。
所以,這次天啟皇帝大行喪儀,雖然有新帝的旨意,讓魏忠賢和內閣一起商議,但基本上魏忠賢露個臉就不見了,而內閣這邊,絲毫也不為意,雙方本來就尿不到一個壺裡,大家各做各的事情就好,強行弄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加嫌惡。
“江統領!”
“學生江晚,見過兩位閣老!”江晚笑著對兩位閣老見禮,“統領不敢當,學生只是陛下身邊的一個幫閒讀書人!”
“讀書人出身麼?”兩位閣老一聽,眼睛都發亮了:“不知道江統領座師是哪位,如今身居何職?”
江晚臉微微一紅,說出自己讀書人的身份,原本是和兩位閣臣套下近乎,但是,直接問座師是哪位,這就點打臉了,難道自己告訴他們,自己的座師是順天府教喻張某某麼?
兩位閣老誰能記得住一個這位教喻大人是誰?
“說來慚愧,學生進了十王府之後,疏於學業,對於老師的名諱,實在是沒臉提起!”
擔心這兩個閣老尋根問底,江晚強行轉換了話題:“不知道兩位閣老,喚學生來此,有什麼吩咐?”
“吩咐到是沒有的!”李閣老點了點頭:“若也你出宮,內閣這邊給外面下的條子,這事情你知道吧!”
“多謝兩位閣老給,江晚自然知道的,若是沒有內閣的條子,昨晚的差事,江晚也不會辦得這麼便利!”
江晚很是誠懇的說道,在這宮裡,誰是友軍,誰是敵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內閣這邊一召喚,他就屁顛屁顛的趕過來了,什麼陛下沒醒這種話,對他來說,完全不存在的。
“那麼,方便能給內閣這邊說一說,昨晚晚上你是去辦的什麼差事了嗎?”李閣老微微笑著說道:“畢竟現在的時機有些敏感,有些事情,內閣出面善後,比起你出面去善後,要方便的多!”
“這個當然可以!”江晚也笑了起來:“學生還以為陛下告訴內閣了呢!”
他看著兩位閣老:“昨夜學生帶人去了一趟南海子!”
“劉朝的淨軍?”
兩位閣老齊齊吸了一口氣,南海子是什麼地方,他們可是比誰都清楚,江晚坦誠說自己去了南海子,那自然不會是半夜帶人去南海子做客去了。
“南海子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李閣老開口問道,其實,這話一說出來,他就自己說的多餘了,此刻江晚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自然是南海子那邊,江晚已經搞定了。
“劉朝在宮中製造了數起兇案,昨夜出宮之前,學生已經令人拘禁他了,其他在南海子那邊的黨羽,昨夜學生帶人,並在京城義民的相助之下,也盡數令其伏法!”
“好!好!好!”
李閣老微微一愣,然後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那需要內閣這邊,派人去善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