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後恭,此事定矣!
江晚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過,無須他發問,眼前的李實已經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就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就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所料當中一樣。
“京城那邊,魏公公親自下的命令,毛一鸕擅動兵馬,禍亂人心,著令去職鎖拿,押解進京問罪,南京那邊和江蘇,已經昨日裡配合錦衣衛,將犯官毛一鸕下獄!”
“就這?”
江晚笑著問道:“魏公公的命令裡,沒有說點別的嗎?”
“這個倒是沒有!”李實老老實實的說道,不過,他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卻是一臉得意的笑容:“倒是魏公公讓人給在下帶了幾句話,讓我說給江大人聽!”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江晚點點頭。
“魏公公說,江大人是信王殿下舉薦的人,到江南是給朝廷辦大事的,若是有人不知道好歹處處阻撓的話,那就是和他老人家作對,和朝廷作對!”
他露出一絲欽佩之色:“在下真不知道,原來九千歲他老人家也是如此的看重江大人,有了九千歲這句話,誰還敢為難江大人!”
“呵呵呵!”江晚臉上笑著,心裡卻是微微一沉,魏忠賢這種擺明車馬的照拂他的言辭,與其是說給他聽的,不如是說給信王聽的,而這種話,以前魏忠賢是如何都不會說的。
這意味著,魏忠賢在刻意討好信王。
而他的這種態度的改變,在江晚的心裡,那只有一個理由——天啟皇帝,真的病重了。
魏忠賢在給自己鋪路。
“江大人,江大人!”見到他發怔,李實輕輕的說道:“您的護衛等人,已經派人去請了,只是他們被毛一鸕關在蘇州巡撫衙門,大概要到午後才能到了……”
“他們沒事吧!”
“當初毛一鸕打算對他們用刑,但是被在下勸住了!”李實表功道:“甚至那毛一鸕還有加害之心,不過,在下告訴毛一鸕,您的諸位護衛都是信王府的侍衛,他這才沒有輕舉妄動!”
他頓了頓說道:“皮肉之苦大概吃了些,但是,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說到這裡,李實隱隱有點後怕,當時他要是真的沒有勸住毛一鸕,讓毛一鸕殺死幾個江晚的護衛洩憤的話,那今日這事情,他還未必這麼容易脫身了。
魏公公是如此的看重眼前的這個傢伙,毛一鸕是何等的倒黴,才會同時得罪魏公公和信王兩個人,說是押解到京中問罪,在李實的心裡,其實這毛一鸕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就好!”江晚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李實有些惶恐的說道:“今後大人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就成了,在下一定幫您妥妥當當的,不讓大人感到一絲為難!”
“你還是先去催一催飯食吧!”江晚看了看身邊百無聊賴的凱瑟琳:“再不送來,以後也就沒事要你幫忙的了,人都餓死了,還說什麼其他的!”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李實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著來路疾走,轉了個彎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但是,他的吼叫聲卻是傳來過來,那是他在叱責自己的手下。
江晚和凱瑟琳對視笑了起來,陽光灑在亭子裡,落在他們的身上,池塘、亭子、還有亭子裡的人影,如同一副暖色的山水畫一樣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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