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房的隊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眉梢處隱隱有一道疤痕,讓人一看就十分兇悍的樣子,王勁松看到自家隊正這個樣子,反而暗暗有些歡喜,真正有本事的人,脾氣都不大好,自家隊正顯然就是這種人了。
“看你們幾個呆頭呆腦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你們當中教出一個能用的來!”
丁字房的隊正嘆了口氣:“我叫任勞,不過沒事的時候,叫我頭兒就行,我不大喜歡人家叫我的名字!”
王勁松聽這名字,臉上頓時就是浮現出一絲笑容,任勞眼睛一瞪就看了過來:“你笑什麼,我的名字很好笑麼?”
“不是,頭兒!”王勁松急忙解釋道:“我就是想起個詞兒來了,沒有不敬的意思!”
“任勞任怨是吧!”任勞冷冷的看著他。
王勁松不敢回答說是,只是陪著笑點了點頭。
“任怨是我兄弟,就是庚字房做隊正,若是你有機會去庚子房的話,我會告訴他,你對我們兄弟兩人的名字,有些不大滿意……”
“沒有,絕對沒有……”王勁松急了,連連擺手,還沒開始得罪自家隊正就算了,還一下得罪兩個,這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
“對了,頭兒,剛剛管事大人說,每一房教授的本領都不同,您是要教我們什麼本領啊?”
趙虎臣不動聲色的開口,岔開了話題,說好了五個人一起共同進退的,自然不能看到王勁松一個人吃癟。
“我麼?”任勞果然被趙虎臣的問題給帶偏了,回過頭來,看著他們:“打打殺殺那些東西,我可不會,你們要學,得去別的房學了,其實,我算是一個郎中……”
“啊!”
幾個少年忍不住叫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兇悍的好像隨時和人幹一架的隊正,居然是個郎中。
“那咱們豈不是要跟著您學醫……”趙虎臣哀鳴了起來:“那得學到什麼時候去啊,就是打小就開始學醫,沒個十年八年,也不敢說自己學會醫術啊!”
王勁松等人,也是有些失望的看著任勞,那臉色要多苦就多苦了。
“和人家學醫術不同,跟著我學醫術,倒是沒那麼複雜,也要不了那麼多的時間!”任勞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別的郎中研究醫術,是為了怎麼將人給治好,我這醫術恰恰相反,我是怎麼研究將人治不好!”
他森森一笑,整個屋子彷彿一陣陰風吹過:“人家治病要錢,我治病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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