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東廠的人,但是骨頭並不像想象當中的那麼硬,高進用的什麼手段拷問的對方,江晚就不想知道了。
王承恩自己是更不想知道。
兩個人在屋子裡一邊說話一邊閒聊,不時從廂房那邊傳來一陣陣明顯被壓抑住的低嚎聲,兩人也就知道沒聽見一樣,充耳不聞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高進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微微泛著紅光,將一張紙條遞到江晚的面前:“招了,江先生,這是他的口供……”
江晚拿起來了看了看,然後將口供遞到王承恩面前:“王公公也看一看吧,若是有甚疑問,趁著他還算清醒,王公公可以當面詢問!”
“都白紙黑字了,我還能有什麼疑問?”王承恩朝口供上掃了一眼,笑眯眯地將口供揣進懷裡:“就知道這樣的小嘍囉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能問出這麼多東西來,也算你們下了大力氣了!”
他站起身來,“東西和口供,我就帶回去了,這人你們隨意處置吧!”
“隨意處置?”江晚乾笑了一聲:“王公公真會說笑!”
“沒說笑,那鄭八金不是有前車之鑑嗎?”王承恩笑眯眯地繼續說道:“我信得過你,弄好了回來稟報王爺就是了!”
嘴裡說著話,王承恩腳步卻是依然衝著廂房那邊而去,不過他沒有進去,只是在窗子那裡衝著裡面看了一眼,大概是裡面的情形實在是有些過於血腥什麼的,他嘴裡嘀咕了一聲,掩著鼻子就走了出去。
江晚起身,一直將對方送出門外,看到對方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簾內,他這才回來過頭來,臉上笑意全無。
“江先生,這人是不是沒用處了?!”
等到他走進屋子,高進小心翼翼地問道,此刻在他的眼裡,滿是熱切的眼神,王承恩的到來,讓他對江晚的態度,徹徹底底的發生了變化。
“火銃的來路沒問題吧!”江晚輕輕開口:“就算是栽贓,咱們也要栽的高明一點,要不然,咱們這一番做作可就白費功夫了,不把這個東西釘死在這孫玉林身上,在王爺面前,咱們可沒絲毫的功勞!”
“絕對沒問題,千真萬確的佛郎機火銃,以前也沒有在京裡出現過!”高進沉聲說道:“民間私藏火器,那是流三千里的大罪,就算賣給我的人,也絕對不敢出聲!”
“那此人就沒用處了!”江晚點了點頭:“你處理得了麼?”
“這個簡單啊!”高進理所當然地說道:“這麼大的的宅子,在後院挖個深坑,埋了就是,誰都不知道此人死在了這裡!”
“高進,這些事情做下了,以後就沒回頭路走了!”江晚認真的看著他:“尤其這人,還得你親手去埋,不是我信不過你,有了這事情,大概就是被東廠的人追問到死,你都不會洩露此事半分了!”
“江先生多慮了,這投名狀當然得交,不交的話,憑什麼王府裡這麼多人,江先生放心將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做,不怕我們反水!”高進微微一笑:“說實話,若是我不埋了此人,江先生對我不放心,我對江先生收攬我們兄弟的誠意,也有些懷疑了,過河拆橋的事情太多,江湖上的事情,大家先小人再君子,才是長久的相處之道!”
“你果然是個明白人!”江晚點了點頭:“那你去辦你的事情,我還有事情要做!”
“知道!”高進嘿嘿的笑了笑:“這個東廠的傢伙,不過是開胃菜,他的姘頭才是正主兒嘛,要不,讓我帶著這個女人,親眼讓她看著我怎麼埋了她男人的,想必看完之後,先生問她什麼,她都不會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