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廝今日就找場子來了,趁著兒子在外面巡街的時候,那廝勾結了曾經在奉聖娘娘座下伺奉的一個小侍女,當街百般折辱兒子,兒子怕鬧將開來,會引得那些無知百姓對奉聖娘娘的非議,所以,兒子忍下了他們的折辱,但是乾爹啊,他們這一耳光,打的不是兒子,打的是乾爹的臉,打的是咱們東廠的臉啊!”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陳唐皺起了眉頭:“你堂堂的一個東廠醜課役頭,被人當街折辱,你幹嘛不去死,還有臉到我這裡來哭訴?”
“兒子這是顧全大局啊!”
“我要你顧全個狗屁大局!”陳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怒不可遏:“信王殿下的一個內侍,就可以視我東廠於無物,那豈不是說,咱們廠公在信王殿下面前,什麼都不是?”
鄭八金嚥了咽口水,心說廠公不也是皇家的奴才麼,以陛下寵愛信王殿下的程度,廠公還真什麼都不是。
但是這話,他卻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你給我說這些,是想讓我給你出頭麼?”陳唐震怒過後,眼睛斜睨著鄭八金:“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不,兒子丟的臉,當然兒子自己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兒子也沒臉在緝事廠呆了!”鄭八金連連搖頭,陳唐的眼神他非常清楚,真要是這事情讓陳唐自己出手的話,他現在的這個醜課役長的位子,怕是和他再就沒什麼關係了。
自己的事情處置不好,還要讓上司擦屁股,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廢物了。
東廠的人,囂張跋扈可以,蠻不講理可以,甚至目中無人都可以,唯獨絕對絕對不能是廢物。
“做你該做的去吧!”陳唐看著他:“你怎麼做,就不要稟報我了,我忙得很,沒時間關注你這點破事,我只要一個結果!”
“兒子明白的!”鄭八金唯唯諾諾。
“你要記住,你是東廠的人,你身後是我,就算我不頂用了,上面還有廠公,廠公上面還有皇上!”陳唐哼了一聲:“敢和我東廠為敵,那就是對廠公不敬,對皇上不敬,那就是造反謀逆!”
“乾爹的教誨,兒子記住了!”
“這幾天我不會給你們醜課派差事,麻溜地將事情處置了,咱們廠子裡每天多少事情等著去辦,將人手浪費在這種小事上,我都覺得臊得慌!”陳唐擺擺手:“滾吧!”
鄭八金躬身退了出去。
一出門,他舉起袖子,將臉色的鼻涕眼淚一把抹得乾乾淨淨,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有了這個稟報,現在這事情,就不是王承恩和他鄭八金的私人恩怨了,而是那王承恩對東廠不滿、對魏公公不滿的事情了,他嘿嘿冷笑一下,開始琢磨起來,自己應該安個什麼罪名給王承恩那個王八蛋但是又不牽扯到信王了。
畢竟當今聖上對信王的寵愛,人盡皆知,這點小事,就沒必要牽扯上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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