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
“你把他帶回來做什麼!”秋生忍住淚,看著這沉重的盒子,走過去發狠的踢了一腳。
“別!”
張舒君猛的抱住盒子,卻看見秋生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雙肩痛哭起來。
次日,卻正好是林風月的入殮儀式。
當天,各界的知名人士都送來了花圈和輓聯,用來祭奠這位大師。
舞臺方丈地,一轉萬重山……
張舒君滿足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黑匣子放在她師傅的身側,最後看了眼,終於落了棺。
紅塵債皆自惹,何必留下痕跡,就像他師傅說的,如此一來,三生三世也還不完,回不去了,也罷,不如就這麼將錯就錯。
死亡,才是永恆的開始……
他轉頭,彷彿看見他師傅在喚他。
“君兒——”
張舒君揉了揉眼,卻看見那一對璧人站在舞臺前哼著那咿咿呀呀不成文的調子。
張舒君笑了,他知道從前那些日子有多美好。
在中國,在江南水鎮上……的好日子。
……………………
“舒君,回去吧。”
張舒君回頭,卻看見妻子站在落日下,朝著他招手,他朝著她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去。
前塵舊夢一
十月的天,天氣有些微涼,桂花彌漫的香氣,透過林宅幽黑的大院帶著濃烈的味道,光影照射著黑色的牆磚,擋住了那一片僅有的陽光。。
“小畜生!!小畜生!”
男孩穿著一件蟒紅色的袍子,那是件極好的料子,可是此刻卻是髒亂不堪,腳印斑駁。
“長山上陸府郎,穿著破舊紅衣裳!”
“原破爛遺族皇,落個家破人也亡!”
男孩們見他一聲不吭,嬉笑著毫不留情的繼續辱罵踢打,可卻只見他狼狽不堪的面容下置若罔聞,連眼皮都不曾抬一抬。
“小畜生!”
“沒爹孃,沒了臉皮來花房!”
太陽漸漸升高,陽光穿破了黑暗從門檻中照射到那雙纖細如珠如玉的手上,也許是不甘,他的手指憤怒的抓著光滑的青磚上,和著那蟒紅色的袍子,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漸漸的映進了林風月的眼裡。
燻爐上香煙嫋嫋,檀香參合著大煙,屋裡靜悄悄的,愈發顯得外頭那場鬧劇不堪入目。“停手!”
她看了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陸離,氣沖沖的跑了過去。
“你們為什麼要打他!”林風月站在那裡,趾高氣昂道。
“是小姐!快走快走!”一群孩子見林家大小姐來了,這才扔了手裡的棍子,沒了命的跑開。“喂!你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年輕的少女身上總是帶著光芒,陸離困難的仰著頭,卻只見的陽光把這少女的臉擋著,萬丈的白光把她託的好像天上的仙女似得。
“我問你呢,你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