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笑,說就讓他照著她的方法做,這才讓孫呈好不容易應了下來。
孫呈雖然不明白林風月這樣的做法,但是他卻和從前不太一樣,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後,他終於承認了這個女孩子身體裡所擁有的潛力,所以在她和他說要升調的時候,作為林風月的琴師,孫呈是無條件選擇相信林風月。
其實那段戲的順序是這樣的,先是一個“二牌”唱,然後就是林風月的詞,而楊瑞則是接林風月的。
等那“二牌”唱完後,正好到了“廟堂”一段,也就是林風月告訴孫呈升調的地方,因為孫呈也跟著林風月一段時間了,兩人之間早就有了默契。所以一等那“二牌”唱完,孫呈馬上就把那調音給變了。成了正宮調。
“好!!”
那嚴謹文第一次聽林風月的戲,聽的直呼過癮,而那嚴謹文一開口,丁子青在一旁也微笑的鼓掌,一時之間喝彩聲四起。
而林風月卻對這一切絲毫不在意,按照這個調門唱了。
果然,一旁的楊瑞卻一下子給林風月給弄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林風月會在這裡提調。
他用餘光瞥了過去,卻看見她依舊如常。楊瑞來不及想那麼多,而且又是在臺上,不能出糗,所以他也只能跟著林風月調門往上唱。
林風月勾了勾唇,在一邊等待著他唱不下去。
本來,這段戲按照楊瑞演的劉謹是坐在椅子上的。可如今這坐著唱是肯定唱不上去了,楊瑞只能尷尬的站起身,好不容易唱完之後,人也累的氣喘籲籲。
林風月也實在沒有想到楊瑞竟然能接的上,雖然他受了點驚嚇,但好在整個臺下已經是沸騰一片。
丁子青朝著林風月那個位置投以贊賞的微笑,手指豎起,在人群中意外的給了她一個鼓勵。
憶夢十七
臺下的觀眾光顧著聽了過癮了,自然沒有多想,嚴謹文也是,第一次聽了林風月的戲,一下子對這個真人有了興趣。
可這坐在臺下的舒意卻看出來了。
他見戲完了,也走到了後臺,林風月此刻已經坐在了椅子上,見舒意進來,不由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舒意朝著林風月挑眉,“林老師,我今天是專門來找你的。”
楊瑞此刻也下了戲,舒意見楊瑞一身是汗走了進來,忍不住調侃道,“楊老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被林老闆壓過去了吧!”
楊瑞看了眼沉默不言的林風月,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只好略微無奈道,“好嘛?可累死我了!”
林風月挑著眸子斜眼看著楊瑞,殊不知此刻楊瑞也看向了她。
“爺們兒!你今天可把我愣慘了!”
楊瑞和林風月是舊識,只是因為楊瑞這幾年的風光,讓他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所以性格才變得如此的自滿。
舒意也有些笑意,他頗有媚色的看了眼林風月,又轉頭看著楊瑞,一副瞭然的態度。
“林老師,你下了戲還有事嗎?”舒意因為上次沒有約到林風月,這次更加謹慎了。
林風月想了想,剛想搖頭,卻看見舒意一下子走到林風月面前,“林老師,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林風月想了想,以後也許跟舒意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而且今天也沒什麼其他的事,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那好吧。”
林風月也調皮的看了眼楊瑞,“千歲爺,剛才下官真是多有得罪了,要不等會一起去?”
楊瑞抽了抽嘴角,可一想到林風月偷著樂的模樣,又不能跟她對著幹,只能假裝正經道,“林老闆,你故意的?”
林風月裝作不知道的搖了搖頭,“沒啊,只是我跟楊老闆也是好久沒見了,這會又搭了一場戲,想來我們也是有緣分。”
楊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仗著自己的“金嗓子”,一直在做一些讓別人看不起的事情,現在竟然弄得林風月也捉弄懲罰起他來了,他心裡哪裡還是滋味。
林風月見楊瑞雖然勉強笑著,但她也瞭解他的性子,怕是心裡惱急了,她勾了勾唇,擦幹淨臉上的油彩,“楊老闆,您別因為我今天做的這件事惱火,只是我認為這麼唱更加能讓觀眾引起共鳴。”
楊瑞一個皺眉,“那林老闆也應該提前跟我說。”
誰知,林風月聽他這麼一說,反而笑了,“楊老闆,您是快開場了才進來,讓我怎麼知會你?”
楊瑞的話梗在喉嚨間,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林風月不理會楊瑞,換好了衣服回頭看了眼舒意問,“你想吃什麼?”
舒意坐在那裡,見林風月在問他,不由朝著她笑道,“就旁邊有家咖啡廳,我看著很好,要不就去那裡?”
說完,他又看了眼楊瑞問,“怎麼樣,楊老闆要一起去嗎?”
楊瑞擺了擺手,“算了吧,我等會還有事,你們去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