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成丁子青反問了過去。
窗外本來還是晴空萬裡,突然的飄起了溫柔的細雨………
戲園子到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意義何在,總之她還是將手中的這封信給了孟七。
果然,看完信的孟七顫抖著,不相信的抓住林風月,“他為什麼說這些,是你們逼迫他的是不是!是不是!”
林風月沒有說話,也許是目光太過於平靜,讓孟七一下子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一個才滿二十歲的女孩。
“你冷嗎?”丁子青頗為擔憂看著林風月。
“沒有,我只是抖。”她道。
“師妹,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去了!”
林風月眸子撇向別處,“師哥,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死不悔改,信上清清楚楚寫著了!他拋棄你了!不要你了!是不是還要我拿個大喇叭給你讀出來!”
孟七不相信,他撕碎了信件,剛想跑出去,卻看見丁子青一把攔住了他,“孟老闆,您的戲在下一場,現在您去了,那我這面子上可就掛不住了!”
一派壯志情意,到頭來鬱悶難梳,只能轉了身子進了化妝間。
“怎麼回事!”祥月見事情不對,走到林風月面前對著她問。
林風月看了祥月一眼,勾了勾唇,“沒事,就是看著這幾天盡是下雨!”
祥月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他看了眼丁子青後,也跟著進了後臺。
這場戲唱的格外精彩,臺下的觀眾見了久違的故人,鼓起掌來,還有人叫著好。
一時之間,祥月師傅的眼眶也微微泛紅。
“真過癮啊!”
“這唱的別有一番滋味!”
孟七格外的耐力唱好了這一出戲,就算他看到了林風月臉上的古怪之色,也只當沒什麼事,他自己怕是也沒有發覺,因著享受了久違的彩聲,勁兒也來了。
得好好唱,這樣就有錢能給杜若治病了,他這麼想著,走下了臺後,倉促的換下了行頭。
“你要去哪裡!”
祥月此刻已經坐在了位子上等待著他。
“祥月師傅………”
見孟七手裡攥著一些吃頭,祥月一把搶了過來。
“這?你說!!”
填肚子的酥餅“啪撻”一聲落在了地上,孟七顧不得祥月的怒吼,也不管自己此刻是不是一個角兒了,直接蹲在地上,拿著一塊布,一塊一塊的在給撚了起來。
孟七也不管祥月在後頭怎麼叫他,他只知道,他不相信那輕描淡寫的一紙書信,他要親自去過問。
酥餅藏在了胸口,孟七出門的時候也沒顧得打傘,他想讓他知道,他們有錢了,也有吃的了,可以治病了!
他在雨中奔跑,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平複他現在內心莫名的恐慌。